“爽吗?”
周宁仰躺在床上,一结束她就滚到旁边裹住全身,密不透风。浑身疼,到现在还在细细喘气,他的声音像是丝绸绕在耳边,极缓慢的进入转换成信息,周宁不想搭理他,兀自缓和气息。
没想到,贺州却在这事儿上坚持,连问了几遍,“还不够?”
夜深人静,失去具体的时间感知。嗡嗡嗡苍蝇声扰人,一晚上周宁眉头都没放下来过,爆粗口:“你TM消停一会,老子要休息!”,一个枕头甩过去,不耐烦。
贺州神采奕奕,对于她的暴躁竟也没有恼怒,双手自然抬高,轻而易举接住枕头,拉下来,语气里有幸灾乐祸:“不是说很行吗?”贱嗖嗖的。
周宁睁开眼睛,看着白色天花板,没有情绪,几秒后将脸转向另一侧。
气氛冷下来,贺州嘴角绷起,盯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要看出什么花来,几秒后恢复散漫又唯我独尊样:“我没有留女人睡觉的习惯,第一次就算了。”话音落下,他已经离开卧室,“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周宁看他披上浴袍,看他走出卧室,看他头也不回关上门。
眼睛闭了闭,实在太累了,她没有力气支撑回到家,双腿一动就会扯到,酸痛难忍,他刚刚力道没有控制好,肯定擦伤了。
没管,先睡了再说。
眼睛一闭,不一会,周宁思绪陷入黑暗。
………
早上,周宁起来穿戴整齐,还好昨天换了衬衫,这些衣服没有遭殃。
直到上了电梯,周宁都没有碰到贺州,电梯里映着周宁苍白的小脸,昨晚弄到很晚,还没睡好。看到皮肤上的青紫,她脸色不太好看,拨了拨发丝,遮住脖颈锁骨上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