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敛起神色走下台,与刚才相比低调的不行,容色冷淡,又恢复了“什么都不在姐眼里”的酷样。
看周宁效果这么炸裂,后面陆续又有几个上去,也想出把风头,结果不尽人意。
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飘向周宁,没多少心思在台上。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周宁拍了下脑门,懊恼鬼使神差地就上去了。转到台后,周宁从后门离开,前面太……引人注目了。
套头卫衣扔在肩上,没穿,刚跳完一身汗。周宁顺着湖岸往人群反方向走,跳到路边高起一截的石墩上,没走几步身体左右摇摆,双手慌的张开维持平衡。
景观路灯下,形单影只,黑影摇摇晃晃来来回回。
同一块石板界面,另一个黑影入镜,周宁自顾自走着。
“一直没跳古典舞?”
她一直坚持练舞,从古典舞转到现代舞,难度降级,对她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周宁这样脾气冷淡的人,在他面前却像火山爆发一样。
总是轻而易举就被他的一句话挑起怒火,跟他在一块,她肯定会短寿。
周宁盯着那个黑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活着本来也没意思。
反击,“为什么不跳,你不知道?”她被迫发过毒誓,不再跳古典舞。后来周宁不屑,又或出于其他心理,再也没碰过。
贺州知道,不仅如此,那时候他就在旁边。
两姐妹从小就展现了在舞蹈方面的天赋和才能,周宁高中之前一直学习古典舞,周汝凭借这个顺利考进锦城艺术学院的古典舞蹈专业。可是,周宁文化成绩很好一直是尖子生,那时候初中班主任看着她因为高压的舞蹈练习而下滑的联考成绩,一个电话打去周家。周父周母收到消息,三令五申学习为重,不能再跳。
周宁反骨争辩,姐姐可以跳,为什么她就不行?
父母失去对孩子人生的掌控,借以更加激烈的手段来弥补这种空缺,他们把周宁关在家里,不顾她的意愿,取消了舞蹈课外班。
周宁被关了一个星期,从愤怒委屈到失望到冷静,像浪潮归海,海面平静,下方暗流涌动。
出来后,周宁还微笑着应允周父周母的“条件”,一字一句说了誓言。中考,周宁不负众望考的很好,上了一中。可从此她的性格更加孤僻古怪,也不主动和任何人讲话。周父周母的心挂在周汝身上,忽略,也有可能是漠视了周宁的变化。
走到路灯照亮的最外围,周宁转脚尖,这么多次的练习起了效果,她走回来很稳,甚至目光都没看地。
贺州一件偏休闲的黑T,裤子同色,站在光下,有了少年人的影子。
少见,重逢以来他一直西装衬衫。
若是来景区还穿成那样,不被人说神经才怪。
嘴张开,还没说出声音,贺州身后又出现一道脚步声,来的急。
周宁快速转身,进入黑暗,隐在树后。
桂花香浓郁起来,周宁抬眼一看,这是棵桂花树啊,耳边动静响起来。
“贺州学长,我刚刚没说完的话是,”卡顿挺久。
周宁自动脑补女生绯红的脸颊,男帅女娇,璧人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