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想要了,你自己搞完。”
“再一会,你不是不知道……”剩下的话淹没在倾盆大雨里,宛若密语。
半哄半劝地拉她,“你最好快点。”嗓音透着疲倦,分明累地不轻。
从后座,到她家里,一路上两人就开车的时候消停了半个钟头。夜深人静,路上车不多,他一路踩着油门回来,平常一小时的路缩短了一半。
手指动了动,一阵酸,咬牙睁眼:“你…不会磕药了吧?”喉咙冒火非常干,这男人刚才故意没收劲,力道注到指尖,恶狠狠拧了一把他腰间。
贺州继续做他的,一点不浪费时间,嗓音一样暗哑,典型的低音炮,性感十足,“我们很久没做了。”自言自语式的话,动作仿佛在触摸至宝,很温柔缓慢,灵与欲,爱与怨,都好像消融在这一瞬。
“我要喝水。”乱七八糟一团结束,周宁眼神空蒙疲倦,踢他一脚,细细喘气来平稳呼吸,嗓子跟着要冒烟。
贺州去接了杯温水,环着她坐起来,喂她喝。一杯见底,又去倒了杯,贺州耐性这会极好,看着这人安静地喝水,他就又想起来顾凌家里养的那只布偶猫,他也喂过,细细的舌头舔着水,可惜喝完就翻脸不认人。
周宁喝饱了,摇摇头,身体滑进被窝,睡下去,哪管贺州在想什么。
还真是一模一样,勾了勾唇角。
回头养一只去。一个大一个小。
窗外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天空露出鱼肚白,还是灰蒙蒙一片,卖早餐的夫妻起大早忙碌着准备出摊,灯光和人影从窗口里映出来。
贺州瞥了最后一眼,拉上窗帘回到床边。刚给她洗澡抱床上的时候,人就半梦半醒,这会早就睡着了。可能嫌床头灯扰人,周宁脸朝另一边扭着,暖光落在枕头上散开的黑发,为他的眼中倒影增添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