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秦思然她们也看到了,又开始轮流炮轰她的手机。
她心思烦乱的很,统统拒接。
而后顺着这口气拨贺州的号码。
去他妈的体面。
从前为了大局活得窝囊不已,如今又要为了大局的体面,失掉自己的那一部分。
长久的沉默,叮一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The phone you are calling is powered off.如需留言请……“
没听完挂了。
几个小时前以“结束”未结束的一通电话后,手机卡被拔出没有通话记录,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拨、回拨多少。
海上又一声鸣笛,此刻晚上八点,浓重的黑和蓝模糊了边界线,互相侵染成为一幅画作。
事发至此,她向他打的第二通电话来到令人厌烦的语音留言箱,已经很累了,没有力气打第三个。在窗前出神坐着,眼眶酸红。
在黑大片涂抹“画作”的时候,无法抑制的开始想:贺州很想要孩子,从那次……就知道了。如果苏以微真的怀孕了,她百分之百愿意为他生下来,他们一起去妇产科干什么不言而喻。
孕检。
心口一阵一阵酸意上涌,干呕。
不是简单的恶心,是一种微妙的疼痛,就好像世界再次崩塌,两个月前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他怎么就能瞒着她发生这样的事,他的身心都应该在她身上才对,不可能有一刻给别人。
无力和压抑灌水泥一般拖垮她的身子,太重。
坐着等待。
等绝望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