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可是很奇怪,上次车祸他一点没看你的面上让我少赔一点。”
“我们分开了。”
她让他这么做的。
欧文支着下巴,若有所思:“那就不奇怪,他不爱你了。”
“是吗?”周宁又问。
欧文感到她语气奇怪,抬头,顺着她直直的视线望去,一愣,扭头看门口不知倚站多久的男人。
是他。
洗手间就剩他们俩。
周宁不清楚欧文怎么离开的,她眼里只有贺州,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响那句话。
“盛一等会送你回去。”
他揉了揉眉梢,开口讲。
“他说的是真的吗?”
贺州手插口袋,身姿笔挺,那么多酒,却在他眸里看不到一点醉意。
没有回答。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不用知道。”
隔着一段距离,两人呼吸一上一下。
“我要知道!”
他回:“你知道了有什么用?”
话毕,贺州转身要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朝她走半步。
回过神的时候,周宁扯住他的外套纽扣,另一只手砰地将门甩上,单手反锁一气呵成。
“不说明白,别想走!”
他被力道推到墙上,目光下垂盯她:“你想知道什么?”吸一口气,“我不可能告诉你,从那晚开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没等她问出口,他就斩钉截铁告诉她不可能。
不可能,背后还有层意思是他们没可能了。
已经分手了,孩子已经没了,伤人伤己的话已经说出口。
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
周宁突然没有了和他对视的勇气,看他胸口位置,喃喃提醒:“时光机。”眼里一股无声倔强,“是你叫做的。”
“你知道我的心病在哪,也知道我……”她哽咽,“知道我生病了,因为你来过萨凡纳,不止四年前车赛那一次,每年每次。你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