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人有时间送你回去。张家岔村有几百公里,去一趟来回两三天,谁有那闲工夫!”
贝文文绝望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只是觉得……”姐姐只告诉她实在过不下去可以回家,家里给她留着位置。可是姐姐没有说离家太远了怎么回去。
贝文文只管哭,没有人理她。倒是一直被她针对的贝文莉,走过来轻轻拉拉她的手:“姐姐你别哭。我分一半给你吃。”
文珍还不解气,又说道:“你要是不服气,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去找吃的吧!看谁还会管你!”
文珍,贝新根,贝爷爷和奶奶都睡下了,好像家里压根没有贝文文这个人。
直到夜深人静,贝文文依旧独自在抽噎。她突然想起来几年前,那个她闹着要跟姐姐分家的晚上。贝文莉悄悄走了出来,拉住贝文文的手:“姐姐,去睡觉吧!”
贝文文惊讶到忘了抽泣:“你怎么还没睡?”
贝文莉年纪小,几乎每次一躺下就睡着了。今天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贝爷爷贝奶奶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很长时间了。
贝文莉小声道:“姐姐哭了,我担心姐姐。大姐让我们要互相关心的。”
贝文文捂住嘴,她更想哭了。但是不能再哭。
张家没有笨孩子,就算是有,也在那么多姐妹争吵中变聪明了。贝文文逐渐认识到自己必须接受现实。在这个家里,只有妹妹还会在意自己的哭闹。贝文文决定放下内心的羞恼,努力适应这种生活方式。
贝文文开始主动承担更多的家务活,帮助家里减轻负担。
贝文文在家里也是跟姐姐一起种过菜的,对农活虽然不精通,但也不生疏。
贝文文跟贝爷爷提出,可以把墙角的地翻一下,种些丝瓜和豆角。这些都爬藤的,不占地。
等到自己种的丝瓜豆角上桌的时候,贝爷爷主动说,这些都是贝文文种的。文珍看了一眼贝文文:“乡下来的丫头这是本分。不忘本,是个好孩子。”
贝文文差点又要被心里的羞恼击倒。但是她忍住了。文珍是这个家里说了算的。
随着贝文文的努力,她开始逐渐改善与文珍的关系。但是文珍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