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道:“看你消息挺灵通的,向你打听个事。”
“黄女侠您请说。”
“十年前太子带领使团出使越国,中途在鸡公山的天坑峡谷遇袭,据说就是在鸡公山占山为王的草寇干的……”
郝熊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带着哭声道:“女侠饶命……”
赵萱横眉冷对,一把按住了桌上长剑,厉声道:“你竟然真跟那帮草寇有关系?!”
郝熊急忙摆了摆手:“女侠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只想说我们骄阳峪真跟鸡公山没任何关系!我们是前年发大水才逃难流落此地,当时这山谷里荒无人烟,我们就搭起了几间茅草房凑合着住,摘些野果挖些野菜充饥,后来流落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才起了个名字叫骄阳峪。”
“那你突然跪下是怎么回事?”
“女侠您话一出口我腿一下子就软了!我也不想跪啊!当年虽然我还小,但那件惨案可是震惊了全国上下,老百姓没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爹我娘当时都吓坏了,究竟何人竟然丧尽天良做下这等恶事,没过多久,朝廷便昭告天下,证据确凿,是鸡公山的草寇所为,这才枭首示众!现在脑袋还在栎阳城门楼子上荡来荡去呢!您这忽然间说起这事,我能不怕吗?”
“真是草寇所为?”
“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些,”郝熊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女侠,我求您还是别一惊一乍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就别再吓唬我了!而且鸡公山草寇自从被朝廷派兵围剿后,就再也没人敢在那儿落脚,都躲着走!”
赵萱不禁问道:“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
“先活下去再说吧,我去帮小医仙了。”
郝熊说完便跑出了茅草房,赵萱想了想,也跟着走出了茅草房,朝骄阳峪外走去。
正在熬药的郝熊见赵萱离去,看向身边正在配药的小医仙,问道:“黄花菜不会害怕去比武,偷偷溜了吧?”
“黄花菜?”
“就是我忽悠来的那姑娘,没想到她真答应了,不管她能不能拿第一,这总是一个办法,我聪明吧?”
小医仙声音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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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脑袋还真是思路清奇,可你想没想过?她要是真去参加比武,弄不好会缺胳膊断腿,再不幸还会赔上条命?江湖上为了这把斩邪刀,都已经闹出好几条人命了。”
郝熊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药罐子。
“真的?那我岂不是害了她?”
“所以,她要是溜了就溜了吧。”
夜晚,骄阳峪中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赵萱在远离茅草屋的一处僻静空旷的场地上,燃起了一丛篝火,把从山上打到的两只野兔简单地剥皮,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郝熊闻着味儿就过来了,又咽了几下口水,问道:“要盐吗?”
“小医仙呢?”
“正给病人喂药,最后两个了。”
郝熊说着蹲在篝火前,看着赵萱烤野兔,劝说着:“我看比武你还是别去了,怪危险的!万一有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