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我敢肯定,越国太子田原跟夏帝的密谈内容,一是跟两国通商有关,二是跟锦阳城有关!”
赵萱实话实说:“可我还是有点糊涂。”
郭达耐心解释:“两个月前,越国大将军梁长平突然兵临锦阳城下,我就觉得奇怪,私下打听过,原来这梁长平一直耿耿于怀,不甘心当年把锦阳城拱手相送,趁着戎狄部北方作乱,这才要夺回锦阳城,现在再结合你查到的线索,当年田原必定是要平息什么很棘手的大事,这才做主归还锦阳城,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如你所说,越国当年有某些人参与了刺杀使团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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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萱咬了咬牙,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郭伯伯,您还记得那枚毒箭头吧,我已经画了图叫人去辨认,看看到底是不是出自越军!”
郭达握住赵萱的拳头,安抚地拍了拍。
“毕竟过去十多年了,不急在这一时,你先跟贤王把骄阳峪的事办好。这件事,我们慢慢查。”
赵萱慢慢松开拳头,眯了眯眼,做了个总结。
“郭伯伯,现在至少我们把案发前后的事串了起来,在使团遇袭之前,夏国有两件大事未决,一是跟越国通商之事,二是锦阳城还在越国手里,但使团遇袭之后,越国太子田原秘密来到栎阳与夏帝密谈,密谈后,两国友好通商,夏国和平拿回锦阳城。所以说,越国必然跟使团遇袭案脱不了干系,当时密谈时在场的五个人,也必然知道真相。但他们只是把鸡公山的土匪推出来背锅,想想还真是可怕!”
赵萱的脊背一阵发冷,她和郭达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郭达此时很想劝赵萱不要再查下去,虽然赵萱现在身为贤王妃,但刚查出点眉目,就牵连甚广,还涉及到朝堂政局,他真的很担心赵萱的安危,但他也知道,赵萱的性子跟赵小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倔强又果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劝也没用,只能尽力帮她。
“还有件事也说得通了,当年越国归还锦阳城,梁长平的愤恨一直埋在心里,这才会在多年后找到机会,想要再把锦阳城夺回去,当时越帝病重,太子田原主政,他必然是不愿与夏国再动干戈,夏越两国才有了联姻一说。”
赵萱嗤笑一声:“联姻?千里迢迢远嫁夏国算是什么好事?越国这才选送寂寂无名的田石榴联姻夏国,田石榴病死,这才有了我替嫁的机会。”
郭达叹了口气:“也真是难为你了,你师父要是还在,指不定多心疼呢。”
赵萱站起身,走到郭达面前,抱住了郭达。
“郭伯伯,我想我师父了。”
郭达搂住赵萱,轻抚着她的背,唏嘘着:“我也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