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源拓回宿舍一边修改策划案,一边听廖炀长长长篇大论地讲述假期见闻,许正冕偶尔插几句。
后者状态整体上比刚失恋那会好了不少,三人交谈中还会嘎嘎大笑地补充廖炀在火锅店把杯托当醋碟的糗事。
数件事情粗略讲过,许正冕被柳贤叫去隔壁打游戏,廖炀深吸一口气起身把门一锁,转瞬咬牙切齿地和符源拓大吐苦水。
“源拓啊!”
“艾玛,”符源拓正聚精会神的工作呢,被他突然增大的声音一下子喊得心脏骤停,“咋了炀哥,你叫魂呢?”
“我和你说,你都不知道,”廖炀神情激动也顾不得别的,拉过椅子坐上去道:“我4号离开的大沈市,3号晚上才想起来买票。”
“那还有票吗?”
“别提了,我晚上十二点才补到一张早晨七点多的高铁。”他一副历历在目的苦样,“正冕第二天起不来我自己去的高铁站到地方肚子饿了就寻思在街边随便找一家餐馆吃早饭。”
他后半句语速飞快一气呵成,说完捶胸顿足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符源拓见他如此,料定接下来内容很重要,放下手里的工作问道:
“然后呢,吃个早饭还能出啥事?”
廖炀的脸一阵黑一阵紫一阵黄,五官凝成了囧字:
“我遇到了邪染小吃店。”
“不是哈哈哈哈,”符源拓一下没绷住,“你咋用上这个形容词了。”
“因为太~~~邪染了,”他表情夸张,手舞足蹈,“听我给你说,那个店还是连锁的呢,你别看他其貌不扬,店也不大。”
“那心可黑死了,我一进店发现人比苍蝇少就感觉坏了。”
“他家店没有菜单,就墙上放了图片和文字。”
“那不也算菜单吗?”符源拓疑问,随即就听对方声音尖利道:
“你见过菜单不标价格的吗?”
“一个!价格!都没有!”
“问老板他也不说,一个劲让你点。”
“比黑白无常还能催命。”
“oh my gosh,”符源拓也是佩服他的霉气,“这违法了吧?”
“当然违法,”廖炀斩钉截铁,“而且我点了个最最最普通的盖饭,你猜多少钱?”
“25?”
“35!”
“?”
“你确定你去的不是大海市?”
“东三省的物价已经这样了吗?”
“你是在高铁站里还是站外吃的?”
符源拓感到不可思议。
“我不说了吗,在站外一个很不起眼的店,都不是啥商业区。”廖炀悔不当初,“我说咋没人去,这是真黑啊。”
“全东三省的黑瞎子凑一起也没他家店黑。”
“那你为啥不直接走啊?”符源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