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上,皇帝目光深邃,不动声色,仿若在等一场好戏开场。
“启禀陛下,”
御史中丞率先发难,声如洪钟,震得殿内回音阵阵。
“这个女子毫无妇德,抛头露面,竟胆大妄为以女子之躯,扰乱朝纲,臣恳请陛下赐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方可正我苍凌律法的威望。”
“女子本就是上不得台面,不知事理,怎可如此不尊祖宗礼法,委实可恨!”
言罢,他目光如炬,死死盯向时晚夏,似要将她就此钉入万劫不复之地。
礼部尚书紧接着上前一步,甩袖拱手,痛心疾首道:“陛下,臣附议。此女行径,已然坏了我朝百年规矩。”
“女子守闺阁,相夫教子,乃天经地义。她却出入朝堂,妄议国事,引得市井流言蜚语不断,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我苍凌以礼法治天下,万不可容她这般放肆。”
说罢,眼角余光扫向四周,见诸多同僚纷纷点头,更是挺直了腰杆。
时晚夏抬眸,目光清冷,掠过一众怒目而视的朝臣,心中苦笑。
她从未想过,自己不过是心怀苍生,欲以所学济世,却成了众矢之的。
可她不能退,身后万千女子的希望,如芒在背;眼前这朝堂的清明,亦是她心之所向。
“陛下,”
时晚夏双手作揖行礼,声音沉稳。
“民女自知此举犯了众怒,可臣所为,绝非为一己私欲。”
“如今,外敌环伺,民生维艰,民女在市井所见,诸多政令不通,百姓受苦。”
“民女虽女子,亦有报国之心,所学所悟,不敢私藏,唯愿为陛下、为苍凌,尽绵薄之力。”
言罢,额头触地,久久不起,殿内一时寂静,唯余她压抑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