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鉴闻言,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质问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还请周先生明言!”
“你没错,是我们错了!”
周世臣根本不想解释,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杨廷鉴心中泛起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接连三日,杨廷鉴如同置身于无形的冰窖之中,翰林院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对他的冷漠与排挤。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同僚,如今却像是陌生人一般,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有人刻意避开,生怕与他有任何瓜葛。
他尝试过沟通,尝试去解释,可是无济于事。
众人看见他,就跟躲瘟神一般,根本没有人愿意去听他的解释。
杨廷鉴心如死灰,最终回到自己的公房,提笔写下一份辞呈,交给翰林侍讲周世臣。
周世臣看到辞呈之时,并未显得有什么惊讶,只是简单地批注了几个字:“同意辞呈,即刻生效。”
随后将辞呈向上交给翰林学士,再交到吏部。
吏部官员一看是新科状元杨廷鉴的辞呈,顿时感觉事情不妙,不敢擅自做主,连忙将这份辞呈递交御前。
朱由检倒没觉得意外,大手一挥:“宣杨廷鉴!”
不多时,杨廷鉴奉诏前来,叩拜行礼。
“臣杨廷鉴,问圣躬安!”
“朕安!”
朱由检说着话,将桌上的辞呈往前挪了挪。
“说说吧,什么情况?”
杨廷鉴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微臣深感无力再胜任此职,只能递交辞呈,愧对陛下栽培之恩,还望陛下赎罪。”
朱由检突然是话锋一转,问道:“你读书这么多年,可有什么崇拜之人?”
杨廷鉴心中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回答道:“微臣除了敬仰孔孟二位圣人之外,最崇拜之人,当属王阳明先生。”
朱由检点点头:“哦?你崇拜王阳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