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闫镇深抬起胳膊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再次扬起斧子砰砰的往树上砍。
“有土匪啊,还别说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咱们这里还会闹土匪,听说有些村子住着青砖瓦房的都被夜里偷了家。”
在村子里,若是家里有上十几亩地,在风调雨顺五六年,攒些银子盖个青砖瓦房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尤其是离安宁村最近的柳家湾,因着村里做生意的人家不少,有点营生的哪家不是青砖瓦房。
闫镇深没太当回事,笑着说道:“啥土匪会不是抢而是夜里去偷?”
“管他是不是土匪,反正近来不太平,像咱们县城还是好的,听说另外几个县土匪更多,咱们县城的守卫军都被借走不少。”
闫镇深听到这些,不免也有些担忧,看来他得去县城打听打听,要是镇上当真有土匪啥的,像他家这种离村里远的人家那肯定是首当其冲的目标。
“土匪?”楚潇更是不以为意:“那他们可得真有胆子来,也不看看咱们这跟白昊那宅子也就二里多路,跑的快点也就三五分钟,到时候我拖着,你去叫人,咱们都给一锅端了。”
楚潇说着还当真有点跃跃欲试:“唉,你说那土匪人多不多,要是送去县衙能不能给赏钱,一个人头要是能有一两银子,来他个百八十人,那得赚多少?”
闫镇深无奈的揉了一下楚潇的头发,知道他夫郎这是又惦记着像之前猎狼般捡漏官府的银子。
“你可别东想西想,忘了上次抓的那些拦路的可是一两赏银都没有,如今咱们镇上也顶多是些小偷小摸的,这银子你可赚不到,而且咱们也不能赚。”
这些事两人都没跟家里人说,免得他们一天担惊受怕,怕是夜里都睡不好觉。
第二日闫镇深说打算去县城找陆之承问问情况,楚潇指了指北山大宅:“这么近的不去问,你说你到底是打算去县城做什么?”
闫镇深一听夫郎这语调就是无奈,这是又闲的要跟他故意找茬。
“你说吧,我又得背什么锅?”
“什么叫背锅?”楚潇不乐意了,嘭的一拍桌子:“我问你话就回答,是不是不把我这一家之主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