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彬正想开口询问女孩的情况,女孩母亲作出“嘘”的手势,随后示意他到病房外,显然不想在这里说话免得被女儿听到。
他跟随女孩的母亲来到房间外。
“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吧?”
女人的问话让陶彬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做了坏事一样。
“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在陪朋友手术,看到你女儿冲上天台想轻生,我就出手相救。”
陶彬简单说天台上他看到女孩的那一幕和自己见义勇为的事迹。
听到陶彬的解释女人似乎安心下来。
“她到底什么情况,之前不是听说她弟弟出什么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她有极度抑郁症,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爸的错。
前些年国家放开生育,我们也想着再要一个娃,有幸生了一个男孩,我们自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小孩身上。
我们以为她长大了,能够理解我们。
可能因为岁数大了,生下来的男孩先天体质弱,我们只能加倍照顾他陪伴他,对于女儿真的没有再关心。
后来我们发现她成绩下降,她父亲还责怪她不努力,我们每天忙工作还要照顾小孩,压力大脾气也大,结果都把气撒在女儿身上。
直到一次意外的车祸,她和弟弟双双落水,她亲眼目睹弟弟不幸溺水死亡,从此她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样。
我陪她到医院检查,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之后就需要每天通过药物进行控制。”
“原来是这样,那么今天她发病了?”
“她的症状有点特别,随着时间长药物控制效果越显不佳,医生推荐方案用刺激疗法,我们让她今天来医院,原本的计划被她的逃跑打断,我们将计就计说弟弟出车祸尝试唤起她的记忆,这一切都是治疗的一部分。”
陶彬有些迷糊,自己稀里糊涂竟然成了别人的工具,他还以为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见义勇为,原来这一切只是这父母俩为女儿准备的一场治疗方案。
“我懂了,那没事我就先走。”
既然知道情况,自己再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反正女孩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等等,”女人叫住陶彬,从包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这是给你的辛苦费,今天辛苦你了。”
陶彬完全没有想到女孩的母亲竟然是这样的人,他突然有些明白女孩为何会变成这样了。
他直接离开,不带一丝犹豫,他不想再留在这里,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恶心。
“切,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女人望着陶彬远去的背影咒骂道。
女孩的父亲走出来,他躲在门后听了很久,想到刚才自己低三下四的求男人过来帮忙,现在自己的老婆却是一副这样的态度,他真的很心寒。
他很清楚他是倒插门的,没有家庭地位,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