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差点把脸藏进袖子之中去了，但是他却并没有提出反对，这倒是让蒯龙有一些意外。

易莲看了施恩一眼，似乎是认命了一般，“反正都是被打压，没什么两样。”

蒯龙盯着施恩，“施恩，我不是你老师，这个决定我做不了。”

施恩抬眼慌张的瞄了一眼易莲，说道：“我来投效王爷之时，老师就已经说过了，一切以王爷为主。”

蒯龙笑了笑，这易莲是刁蛮任性了一些，但似乎还没有到玩弄心术的地步，要说是出于什么心理，估计更多的可能是不甘。

但施恩毕竟是他重用的人，想了想，“易莲，此事我要回京都问过施恩的老师，你若是能得到他老师同意，本王也可以代你母亲做主了。”

“你还是要让我回京都！”易莲气愤的说道。

“我刚才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是能得到施恩老师的同意，我就替你母亲做主。”蒯龙不再多说，吩咐道：“趁这第一波风雪还不大，回京都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路上你也可以考虑考虑。”

一行车马出城向东而去，在东城门口，蒯龙叫停了送行的乌兰如和施恩，意味深长的说道：“施恩，万人坟冢那边坚守两月还是比较辛苦，有空你去探视，本王在这之前会返回。”

施恩的脸再次有些发红，明白蒯龙是让他自己去和易凤英谈谈。

当即只是点点头，不敢回话。

乌兰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在草原上待久了，就要学会大胆一点，卓玛不是兔子，有点野性也不错！”

一阵大笑之中，车马出城，趁着风雪不大一路向东而去。

安图城中，张百川在院子里一个人独坐，身边除了他的随行书童再无旁人。

街道外面的热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这个院子的大门外常年有士兵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