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有瞬间的难受,很快心下又坚定起来“那你们就想着抢劫!若今日我等不在此地,这庙后村可不得被你们祸祸!实在可恶。”
“贵人,我们不敢了!不敢了!”
“贵人,再也不敢了……”
二三十人又开始吼哭。
林暖摸了摸自己痛得要死的耳朵尖,对张春强说“强子,你把明涛和小越带回去,再跑一趟县里,报官。找祝大人或光叔辉哥他们,若有人手安排一下救援。”
“好的。姐!咱走。”
“贵人,别报官别报官……”
“我们不敢了……真的”
“贵人饶命啊!”
“你听得懂官话?”林暖问第一个求别报官的人。
“我……我祖上是读书的,我随家中长辈读了几句。”
“哦!那也得报官。我们这几个人救不了人的。”林暖说。
“贵人,救不了了,都埋了……”那人双眼无神低下头说。
余年上前问道“你们村里有几个妇人是不是庙后村的?你们早就抢过人!”
林底坞村民相视,见不是贵人问话,瞬间气宽说道“没有!都是她们自己上山走丢的,我们只是带回了我们村罢了。”
“不可能!我四姑姑和六姑姑平时都不太出门,前几年洗了个衣服,人就没回来,还有我大姐……一定是你们,是你们抢了人!还不让人回来。”余年愤怒地说。
“那又怎样?咱谁也别笑话谁?我们是抢人了,可我们也没亏待她们啊,你们这几个村穷得叮当响,女人连衣服都只能遮一半,我们村至少女人是有衣服穿的!”
“你们!你们!你们还有礼了……”余年气得人都要打摆子了。
“小年……我就问你们她们还活着吗?”余二老丈拉了拉余年上前问道。
“昨天还活着,这会不知道了……山塌的时候很多人被埋了……”有一“山匪”有些悲哀地说。
“呜呜,我的妹妹啊……”余二老丈哭泣
“呜呜……”庙后村也有不少村民开始哭。
林暖有些沉默,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最可恨的是这个世道,有很多人留一口气碌碌而忙只为活下去,有些人烧杀抢掠也为了活下去。
但林暖没有原谅这些林底坞的人,他们也许很可怜,但这都不是他们当山匪的理由,她也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