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也是空桐悦一个人坐那儿太像个孤独老人,魅把她也给拉到院子里去。院里石桌不大,这会儿却坐满了人。不过位置也是不好坐的,屁股没坐热,旁边焦太太的问题就跟连珠炮似的炸过来。七大姑八大姨查户口的老常规操作了。
还好,空桐悦也能应付。再者,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询问长短的时候,空桐悦同样也在窥探她的秉性。
几番回合话里话外,月儿倒也琢磨出来了个六七分。
焦太太是个弱女子,更是个深知自怜的弱女子。她知晓自己的短处,也知道该何时暴露自己的短处。柔弱是根绵针,倘若用对地方,便能激起人的同理心。所谓保护欲就是如此。女人如水啊~头不铁些怎么做人的后妈。
也不知是物极必反,或是有意保护,有城府的女人生出来的闺女结果反是个缺心眼。
天道轮回啊。
..
说到无趣,大概最无趣还是洪少天,倒不是在女人堆里不顺意,但当中有两位都是长辈,要兜着的话太多,顾长顾短还不如不说。空桐悦来掺和他就退居二线了。让出位置,然后自己随便在旁边找个块平面大石头坐下,一个人搁那数落叶数蚂蚁,提前享受老年生活。
魅见他躲开,也不管什么亲戚不亲戚,往他那凑过去。
“瞧什么呢?”魅学着他先前看空桐悦画的语气,语调几乎一模一样。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慨人生而已。”说时,旁边的枫树很给面子得落了两片叶子,衬出几分萧条。
“怪苦大仇深的,”边说边往洪少天那边蹭,“过去点儿,我也要坐。”
洪少天屁股挪了挪,给她腾位置,嘴里还不忘念叨她:“姑娘,你亲娘还在那儿呢,你是真不怕她冲过来削我啊。”
一之宫魅不以为然:“咱俩都认识多久了,什么丑态没见过?在他们眼里,咱俩要有情况早有了,还至于这样?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放心吧你!”
“你倒是坦荡..”洪少天轻声道。
“可不,咱俩谁跟谁,可不得坦诚嘛!”魅朝他挑眉,俨然的哥俩好模样。
两个人挤在石头上,能很直观的感觉到对方体温隔着衣服传来。估摸着还是青春期作祟,这温度让洪少天完全没办法把她那话听进去。
“你开心就好。”洪少天侧过头,似乎是懒得搭理。
一之宫魅啊~一之宫魅,你问心无愧,可我不是...
我的心思,远比你龌龊贪婪多了...说不得,说不得。
还是闭嘴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