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么难听嘛~”眼看自己闺女要闹脾气了,舒心连忙哄着,打圆场,“你看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既磨炼了你,也能让我们知道有问题的是哪些人。再说,我不都来帮你撑场面了吗?”
显然,舒心嘴巴不讨巧,越安慰越让人火大,还不如不安慰。
“什么呀!”她将碗往床头柜上一搁,誓要和自己亲妈说道说道,“您这是撑场面吗?今晚出的那些破事儿,你是不在没看见,那些客人就差点没把我活撕了,逼着我服软。”
“你服了?”
“不然呢?人家脸皮厚,事后能拍屁股走人,我总不能给咱家客栈背上一个凉薄固执的名声吧!”
舒心点点头,对萧惜缘的反应很是满意:“能屈能伸,你越来越有范儿了。”边说边拍她肩膀。
萧惜缘给她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气归气,她该交代的还是会交代:“曹雨烟这事儿其实也好说,十有八九是她自己计划出逃。重点是今夜发现的那批浸过药的香泥,虽然现在被锁起来看管着,但这要是没处理好被人捅出去,咱家一串子人都要倒大霉。”乔家就是前车之鉴。沾上这些玩意儿,不死也得掉层皮。
“有多少?”
“公斤。”这是不用说具体数量,报个单位都让人头疼的水平。
舒心沉默了,眼珠子转着,神情闪烁。
一般这种情况..依萧惜缘对自己亲妈的了解,心虚是没跑了。
“不会这个你也事先知情吧?”如果是,萧惜缘真的会生气,一时之间也懒得用敬语。天知道当时她看见那些东西,她魂儿都被吓飞了,一晚上都没缓过来。
“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未卜先知。”舒心对她笑了笑。
萧惜缘回敬给她一个同样的笑容。
所以敢情她就是个老六,还是被自己亲妈牵着鼻子走的那种。
“要不还是说说我去办的事情吧。”舒心选择换个话题。
萧惜缘微笑脸。
不过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
舒心压低声音言道:“一年前那山上的事,还记得么?”
此言一出,萧惜缘的记忆回笼,笑容不再。去年那件事,她虽是旁观者,可饶是作为旁观者,却也是会心颤的地步。
“天灾。”她答得简洁。
舒心神色阴暗不定:“当真是天灾也罢了,怕只怕..天灾是个借口。”人命这种东西,在当今社会贵重得很,可再贵重,在天灾人祸面前还是渺小如沙。
与天灾不同,人心属实狡猾。人更知道如何推诿,如何利用当下的情况摆脱困境。于是乎..天灾便成掩盖人祸最好的借口。
但显然,萧惜缘的重点并不在舒心口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