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宫阴脱下鞋,正准备躺上床,阮卿把他又给撵下去了。这倒是让他一头雾水。
“怎么了,这闺女不都回来了么?”他看她能跑能跳的,八成没什么事。
阮卿靠着床头,身上盖着被子,白了眼他。这都说男人粗枝大叶,以前阮卿还不觉得,现在她才发现,他啊,心可太大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糊弄我,她那样像没事吗?”魅那分阴就是不想让人担心。
“她跟你闹了?”
“没有,她要真跟我闹了,那还好呢。”想到这里阮卿就叹了口气,“你是没见她那表情,摆阴就是有事儿要问。但我想大概是些不太好听的话,所以她就没说出口。”
“她什么德行你我还不清楚?受了委屈肯定会闹腾,不闹腾的话...大概她是理亏的那方。”一之宫阴见她在惆怅,默默挪动身子,掀开被子的一角,坐到阮卿旁边。伸出胳膊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搂,全程相当自然。
“你是说...空桐悦那桩事?”阮卿靠在他的怀中,面色却是凝重的。
“九成是。”
“那也不应该啊~”阮卿抬头瞧一之宫阴,“空桐悦是个倔强的,她打定主意不说的事情,谁都撬不开口。当时我们都互相通过气。”说到两年前的事情,还是空桐悦主动提出来的要瞒下来。
“但空桐悦也说过,如果魅知情来询问,她也一定会和盘托出。更何况。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直接说出来,也许所处环境的某个细节引起了魅的注意,继而误打误撞领悟到。人的心思向来是不可控的。现在你我要想的是...若是魅去找空桐悦摊牌,我们该做什么弥补。”
“算不清的。”阮卿并不觉得这事好处理。即便他们想要给予空桐悦相应的补偿,魅的良心能不能过去又是未知的。
忽然想到另一桩事,阮卿爬起来,跪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人:“她父亲那边呢,要不商量一下?”
一之宫阴却是摇头。
“是啊...咱们家好像也没资格找人商量。”当年让空桐悦签那个如同封建残留一般的影契,就是为了找个由头把人给留在跟前。
“这件事情主要在空桐悦,就看她怎么做了...”空桐悦的心思,一之宫阴也拿不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这句话让阮卿听出些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