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狸烦躁地揉揉眉心,转头去了林斐那桌喝酒。
温斯羽从驾驶舱出来,只见几个男人围坐在长椅上喝酒,姜馨月和萧郴站在护栏一侧看海,而温念并不在其中。
温斯羽喊了声念念,不多时,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出现在了护栏旁边,温斯羽朝她走过去,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这里风很大,你应该多穿点。”
温念点点头,见外套已经有了,也就没再拿自己的衣服,手指将宽大的外套拢了拢,趴在栏杆上安静看海。
游艇开的比较慢,温念低着头,看着海浪卷起又落下,之前被陆狸招惹的那点别扭慢慢淡去。
陆狸素来没个正形,招惹她也是常有的事,温念让自己别太在意,大家都是朋友,最好一直保持朋友的关系。
“念念,你拆生日礼物了吗?”
“没有。”
温念打算晚上再拆,她斜倚着栏杆,偏头看向温斯羽,“我记得去年生日,你跟我说,等我成年了,会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去年生日?
温斯羽漆黑的瞳孔微闪了下,有些零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那天他好像喝醉了,差一点就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
两年前,他拿着几份血液样本做了亲子鉴定,确定了一件事,也因此生了心魔。
他一直告诉自己,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是最亲的兄妹,她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们之间,只能有亲情。
所以那件事,说与不说,没什么意义。
可是心魔一旦生了,就很难拔除,又或者,心魔一直都在,只是他刻意忽略了。
温念十七岁生日那天,他喝多了酒,心里居然在想,既然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不可以?
他半夜敲开温念的房门,差一点就说出了那件事,可少女天真又懵懂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很肮脏,他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兄妹。
他怎么能?
他不能,也不配。
从那天以后,温斯羽很少喝酒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轨,直到丧尸病毒爆发,没了法律和秩序的约束,他的心魔,又开始肆意生长。
后来得知他是漫画书里的反派,他竟然有些释然,是反派的话,那些阴暗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哥,你发什么呆,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