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森也懂事了,每天都刻苦攻读,就连先生都夸他读书用功,长森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大儒课了,留着钱做来年的束修,这样有出息的儿子,自己怎能断了他学业?
家里还有四十多两存银,也就够长森两年的束修而已。
周老汉一时间僵在那里。
他叹了口气道:“大平啊,不是我不想救,是我实在是没钱啊!你也知道,这半年我们家吃的都是什么饭食,白水煮野菜,别说盐油都舍不得放啊!穷人可怜啊!”
李大平都懵了,“春强叔,你什么意思?”艹,难道继续拖着,等着给周长水收尸?
周老汉说:“大平啊,我们没钱,但是长林有钱啊,他银钱大把大把的,不可能看着长水去死,你还是去找周长林,跟他说,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李大平都傻眼了,周长林断亲那天他不在家,去姥姥家了,但是也略有耳闻,当时他就觉得周老汉做的很过分,但是他毕竟和周长水从小玩到大,所以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不跟周家来往,但是周老汉的话,让他彻底傻眼了。
什么东西?
让他去找周长林要钱?
长水是因为污蔑人家小舅子才被打,如今让他去找周长林?
他又是谁啊?周长水的朋友而已,做爹的不去张罗这事,让他这个做朋友的张罗?
周春强的B脸咋这么大呢?
李大平摇了摇头,“周老汉,周长水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要不要救,怎么救,你说了算!如今话我也带到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走了。”
李大平直接挥了挥手,走了。
神马东西!
呸!
出门前李大平还吐了一口。
马香芹已经看明白周老汉的意思,她顾不得自己的大肚子,噗通跪在地上,“爹!先别去找大哥了,咱们先去镇上将长水送到医馆,救人要紧啊!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