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眼皮还一直跳呢,”我狡黠地看着蔺女士,“你是信我还是信你自己?”
蔺女士点点头:“信你!”
“嗯,左眼皮跳是发财,右眼皮跳就是大脑操控的眼轮匝肌和眼面神经发生的阶段性的不自主的间断性抽搐。”我不带一点磕巴的说。
蔺女士笑了起来:“怎么左眼皮跳就是发财,右眼皮跳就是迷信是吧?”
“嗯,你就是没睡好。”我搅拌着配好的调料,成辛元他们三个也被我一早拎起来,这会儿正哀怨地剔着鸡爪。
“妈,别想那么多,成兴民再有本事又怎么样,他那破胆子在那儿搁着呢,你信不信,就算这会儿他手里有把刀他也不敢过来对咱们仨说一句重话。”我自然知道蔺女士担心什么,一脸无所谓地安慰她,给她做分析,“他昨天没回来,你猜他去哪儿了?县城就这么大他能去的地方能有几个?成安泰的脾气我了解,不在成兴民面前煽个风点个火那就不是成安泰!可我很放心,我爹的性格我也知道,要是咱们仨不怎么样他反倒会对我们怎样。他听了成安泰添油加醋的描述只会害怕,害怕咱们怎么变成了这样,也害怕咱们会把他怎么样。”
蔺女士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我又说:“以前他那么猖狂,是因为他觉得咱们仨都是好拿捏的,可不么…你以前老想着怎么让这个家好怎么让这个家完整,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成辛元是懒得搭理他,对他来说这个家有你有我就够了,他在不在无所谓,至于我,当然也想过反抗,可惜啊我没能力也没力气,也没人帮我,还不如逃避来的痛快,心灰意冷,能不回来就不回来。那这些在我爹眼里就是听话又认怂的表现,他认为他只要吼一吼这个家还是他说了算…”
“结果在他不在的时候,咱们干的事一件比一件大,你猜,他心里会怎么想,他会认为我们都是装的,是故意的,说不定还骂我们没人性呢~所以怕他做甚!咱娘儿仨还对付不了他一个?”
“我姐说的对,”成辛元从一堆鸡爪中抬起头,“妈,既然已经想好离婚了,就别动摇,他干的那些事儿,哪一件不值得离婚?”
“我不动摇!”蔺女士跺了跺脚,特别使劲儿地说,“只是我也在想一个问题,蔺蔺已经成年了,可元元还没呢,真要闹上了法庭,把元元判给了成兴民怎么办!要是真判给他,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得要元元的抚养权!”
“哎呦我…”我和成辛元同时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