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新娘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只是、上官浅……
你从中,又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你又隐瞒了什么?
昏昏沉沉中,上官浅醒来过一次。
房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灯火,只能模糊看清房间的布置。
这不是女客院,倒像是医馆……
手指动了动,上官浅立马感觉到了不对。
侧头看去,迎面就是一张清俊却难掩疲色的睡颜。
是宫远徵。
他只穿着件黑色的寝衣,身上披了件绒毛大氅。
他没有束发,没有扎那一头叮当作响的小铃铛,一看就是匆匆赶过来的。
那高壮的少年就这么委委屈屈的窝在脚踏上,脑袋枕着胳膊,几缕发丝贴在少年的脸侧,侧头对着她,睡得安静又乖巧,和平日里的嚣张肆意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视线下移,上官浅心头一滞。
她还……
抓着他的手!
视线停顿在他那满是深深牙印的手指上,上官浅长睫一颤,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
宫远徵若有所觉,眉头动了动就要醒来。
上官浅连忙闭上眼,放缓呼吸。
宫远徵迷蒙的睁开眼,瞧了一眼还在睡的上官浅,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温热。
还行,没再烧。
手腕动了动,僵直了一夜的胳膊终于收了回来。
宫远徵小声腹诽了句什么,上官浅没听清。
看了看天色,宫远徵捏了捏眉心,起身伸展了下酸痛的腰,悄声走了出去。
执刃和少主那边,他还得亲自去检查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房间再次恢复安静,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看着窗外灰蒙的天色,上官浅思绪有些飘远。
只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她也不曾想到,以前和她那般水火不容的人,如今却两次守在她的床前。
远徵弟弟,还真是个傲娇又可爱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