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看了梅阿姨一眼,似乎有些震惊;随即又收回了目光,眼神开始变得落寞,但神情却非常平静。
看来这个问题,不是之前梅阿姨跟她说过,就是她自己曾经想到过。
只不过,她微微向下弯的嘴唇反映出她此刻心情肯定特别不好。
话说到这里,酒桌上的气氛其实已经变得十分尴尬。
梅阿姨把面前酒杯里的酒喝完,随手把酒杯扣上。
“今天刚回来,有点儿乏了,就到这儿吧。”
“小南,明天我再找你啊,你说一年要给公司写三首歌的,到现在才写了一首,臭小子···”
啥?一年写三首?
这话我说过么?
可看着梅阿姨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装醉的脸,我也不敢反驳,只能支支吾吾的应了,跟兰兰姐一起把梅阿姨送了回去。
进了屋,开了灯,兰兰姐打水让梅阿姨洗了把脸,梅阿姨似乎恢复了点清醒。
“小南,今晚我们娘俩儿有点儿事情谈,就不留你了···”
“啊···,梅阿姨再见,兰兰姐再见。”
我噌的一下窜了出来。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把梅阿姨送到家了为什么还不走,磨磨蹭蹭的在那儿干嘛,最后非得让梅阿姨提醒了我一句。
哎,丢人。
第二天起床后,梅阿姨又恢复了容光焕发的样子,就是兰兰姐的眼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半夜哭了的原因。
梅阿姨带着兰兰姐去了趟娘家,中午吃了顿饭,下午四点多回来了。
“小南,来说说吧,公司明年怎么发展,还得听听你这个小诸葛的建议呢。”
我家的客厅,梅阿姨跟我妈坐在小饭桌的两边,客套了几句之后,就把矛头对准了我。
皮革厂效益越来越差,我妈早就只发半个月工资了,过年也早早地就放了假。
好在针织内衣厂的生产依旧红火,我爸除了工资,奖金也发了不少。
现在他一个人的收入比原来他们俩人都在皮革厂时还多,养活我们俩没有一点儿问题。
“梅阿姨,现在公司签了多少歌手,多少演员,都是什么档次的,你给我具体说说吧,我好心里有个数···”
“行,现在跟公司签约的歌手有16个,最大牌的,除了三个陆老师她们这种歌唱家,就是小蔡,夏至,还有你兰兰姐这些上过春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