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芬琯的娇羞和白嫩的脸儿让玄律想到了含翠。
他很快投入进自己的激情。
在他这“情场老手”的淫威下,芬琯像一只小白兔战战兢兢,却是受用不尽。
三天期满,芬琯对玄律说道:“哥,你还愿意和我好吗?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反正这辈子是不会嫁给别人了。你不要我,便是这三天的快乐也足够我回味一生了!”
像这样情深意浓的女孩,玄律怎忍心不爱到白头。他的回答当然斩钉截铁:“我从西陵族一回来,就和你结婚!”
听了这话,芬琯当然感动加欢喜得流泪了。
这一天,玄律要送嫘祖公主返回西陵族了。
人们在风波氏的带领下来送别玄律。
嫘祖骑在马上,手里拎着个包袱。包袱里是有熊族送给嫘祖的礼物——什么东西,玄律不知道。
风波氏让玄律送回公主之后尽快返回,最好能找到他母亲一同回来。还说,如果他同意,一回来就为他和皇娥举办婚事。
玄律答应了风波氏。
送别的路很长,长得像一条无限延伸的射线。放射的是绵绵情丝。
皇娥、桑婷和芬琯送了一程又一程,怎么的也不肯回去。
她们甚至让嫘祖都感动了。
玄律牵着马默默地走着。他再次感到感情真是人生最重的负担。如果有马车,他真想带三女一同去西陵族。
他最是看不得眼泪。可此刻三女早成了带雨梨花。他怎忍心不让她们多送一程。
天快黑的时候,玄律终于狠下心让三女回去。她们就停住了,让他们先走,说等看不见他们时,再返回。
距离渐渐拉远,泪水再次迷蒙了美目。
何时还能再相见啊,只能用心默默祝愿: 保重啊平安!
天黑之后,玄律在一处林中空地烧起一堆火。身边没了“妻、妾、婢”,他只有自己辛苦了。
两人坐在火堆旁吃着带来的有熊族为他们准备的食物。
无话。
连树林都在沉默。
嫘祖吃了一点,就靠到一棵树上“装睡”——玄律认为她一定是装睡。
他起身去取来垫在马背上的兽皮,盖在她身上——毕竟夜晚天凉。
嫘祖不动,不语。
玄律收拾好吃剩下的食物,又去弄来些青草喂上马,然后在火堆旁躺下来,看着满天星斗。
星星虽然多不胜数,但每一颗都像十分寂寞,这是为什么呢?也许它们都太渺小了,人们只关注月亮。不被关注当然容易产生寂寞感啊!正如此刻的他。
嫘祖怎么还不和他说话?
他如果是她心目中的星星,那么谁是她心目中的月亮?
次日上路,嫘祖还是不说话。
玄律心中突然来了气,把僵绳递给嫘祖,让她自己骑着了。她接过缰绳,似也不着急,信马由缰,游览着沿途风景。
玄律便在马后跟着,心想这么慢慢腾腾的啥时候能到?!
这一天下午两人遇上一场大雨,由于没处避,都淋得落汤鸡似的。到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玄律千辛万苦捡来木柴烧起一堆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捡木柴时,他暗自运功,身上衣裳不烤自干。烧着火,却赖在火堆旁不走。心中暗想:她一定要烘烤衣服,那时定会开口求我回避。
孰料,他不回避,嫘祖也不求他,就那么穿着湿衣坐在火堆旁。看他的目光似乎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终于,玄律心软下来,咕哝道:“我真服了你了!”走出山洞,自觉避开。
站在洞外,心中划魂儿:她是不是成心和我较劲儿?就是多么讨厌我也不致于一句话不和我说吧?我一定要让她说话,哪怕骂我一句也行!
这天来到一条河流边,玄律对马上嫘祖道:“你先走吧,我要洗个澡。如果你也想洗,我就先走。”
嫘祖似没听见他的话,跃马向前,很快翻过一个山丘,不见了。
玄律也没脱衣,到河里扑腾几下就上了岸。然后悄悄走到山丘跟前,探头向前望去。见嫘祖已经下马,正坐在那里等他。他就缩回头,在山丘这边躺下来。心想:我不去,她也不能过来找,天黑她害怕一定喊我!
天终于黑透了,嫘祖却没喊他。好像根本就把他忘了。直到月亮升起老高,玄律沉不住气了,一跃而起,翻过山丘。见嫘祖正坐在那里,忽闪着一双比月亮还明亮迷人的眼睛定定地瞧着他。
玄律有些气极败坏地道:“我说歇着了吗?今晚咱们连夜赶路!”顿了顿,又道:“你在后面,如果追不上我就喊一声!”
然后快步向前走来,偶尔回头,见嫘祖跃马追来。就渐渐加快速度,拉开了距离。但是,几次甩掉了那马,却也听不到嫘祖喊他。
直到天亮了,他才灰心了,在路上躺下来。心中叹息:看来是没办法了!只好陪个哑巴美人儿走一路了!
嫘祖跃马来到跟前,勒住马,定定地望着他也不说话。他赌气地闭上眼睛想装睡,不意倦意袭来却真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傍晚,发现身上盖着兽皮。心中一暖,知道嫘祖照顾的他。挺身坐起,微微一怔,见嫘祖坐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手托着腮,正望着天空中一只盘旋的鹰出神。她的侧影简直美极了。
玄律呆了呆,起身拿着兽皮走到嫘祖跟前,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以后不再逗你和我说话了。现在我才知道,一个人若想不说话,就连神仙也没办法。”
嫘祖转过脸,对他微微一笑——
玄律心头轰然剧震;她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但嫘祖却又转脸去看那鹰了。
鹰已经振翼远去。
她的笑好像是他的幻觉,一闪即逝。
如果他不是曾经听过她说话,这会儿一定会认为她真是个哑巴美人。
直到回到西陵族,嫘祖仍然未对玄律说话。当然也再未笑过——玄律只好把那难得一笑视为幻觉。
他们回到西陵族时是傍晚,一到峡谷附近就吃了一惊。
峡谷外的旷野上搭了许多简易的窝棚,在窝棚之间还烧着许多堆火。火堆旁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几乎每个火堆上都烧烤着食物。
窝棚多得一眼望不到边,显然人数不会少。炊烟升起与暮霭混合着浮游在空中,似弥漫着浓浓的大雾。
从这些人的衣装和相貌上,玄律一眼就认出是荤粥族的虎狼之众。
“是荤粥族的人,显然他们要攻打你们西陵族。”玄律是见过大阵仗的,“看样子已经围困了好几天了。”
嫘祖驻马张望,眼中忧郁更重,却未说话。
但是他们想进西陵族必须闯过敌营,因为峡谷口已被对方封死。那是进部落的唯一通道。
正在两个人犯愁怎么进部落时,突然敌人的外围游动哨发现了他们。几匹马旋风般掠过来,很快围住了两个人。
刚围住两个人,有一匹马上的大汉就喊起来,道:“快吹号,这小子是轩辕玄律,我认识他!快报告族长!快!”
又有人附声大喊:“这美妞儿一定是西陵族公主!不能放他们跑了!快吹号!”
有人立即吹响了螺号。
“呜呜——呜呜呜——”
螺号声一响,窝棚内外的人都各操兵器,大呼小叫地奔这边涌过来。像平地蓦然狂涌来惊天动地的大潮。
“冲过去!”
玄律当机立断,飞身跃到马上,催马向前,从两个大汉的马中间窜了过去。
刚窜过来,迎面人潮已经涌到,一排林立的长予刺向健马——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