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胡道:“那好说,就说炎帝见咱们强大了,怕威胁他的帝位,要驱逐我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我们只有造反,攻进帝都,废炎帝而拥大族长称帝!这么说,准保族众信服!”
玄律道:“不用那么罗嗦,就说炎帝不容我们……”
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们哪里真有造反之意啊!”
扫视众人,加重语气,又道:“不管炎帝那方面有什么情况,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进行开战的准备!物资配置方面容成负责,兵力调配方面风后负责。云鹤子、神荼、郁垒更要负责起部落的警戒和防卫。巨灵胡,你和羌挥、钟牟帮助族内工匠赶制弓箭。赤将子、货狄负责赶制攻城的梯子。”
玄律布置妥当,众首脑便散去,各自忙碌去了。
玄律对嫘祖道:“你也回去歇息吧。我今晚不回去吃晚饭了,可能晚些回去。”
嫘祖起身道:“也别太累着自己。”
遂领青竹离去了。
玄律等嫘祖前脚一走,他立即从剑匣里取出皇剑,用兽皮包好,背在身后走出洞府。
这时候夕阳刚压山,天上燃烧着绚丽的晚霞。清风拂来,含着淡淡的花香。
玄律悄悄地去寻来一匹马,牵着离开部落,走出峡谷。
在峡谷的守军将领对他询问,他说去谷外溜溜马,散散心。并嘱将领不要告诉别人。
出了峡谷,玄律跃上马背,扬鞭催马,往帝都疾驰而来。
他决定到帝都悄悄救回母亲,以防真的开战母亲在帝都有什么不测。
他不想惊动任何人,只因他这个时候前往帝都,当然是极为危险、谁都不会同意的。
“嘚嘚”的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传出挺远。
玄律心急马快,天黑下来不久,就来到了帝都。
他在帝都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藏好马,脱下外面的袍衣,只穿贴身的黑衣,又把一块黑布蒙在脸上,只露双眼。他又把皇剑在身后背好。他不带剑匣,是想到时候方便背负母亲。用兽皮包裹好皇剑,是不使皇剑露光。
他收拾干净利索,便化羽轻身,飞掠到了城下,纵身而起,翻过城墙,借夜色掩护奔来太阳殿后的内宫。
这时,月亮刚刚升上东山,帝都城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月色里。
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就算有,也发现不了在空中一闪而过的玄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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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利地潜入了内宫,藏身在一棵巨树茂密的树冠里。
他惊奇地发现,内宫的警卫是这么松散,只是进门处有两个武士在懒洋洋地站着。
他见树下的一间屋子亮着灯火,便从开着的木格窗望进去,不由心头剧震。
见皇娥正身穿睡袍,呆坐在榻边,手里摆弄着两枚干瘪的梨。
皇娥又像憔悴了,但依然那么淡雅如仙。
她在想什么呢?
玄律正想下树去寻视别的房间,找到母亲,忽然从一间房里走出母亲附宝,怀里抱着个婴孩,竟走进皇娥的房里。
就见皇娥忙把手里的梨干儿塞到被下,起身迎向附宝,道:“这么晚了,你老还没睡呀。”
附宝笑道:“女娃不睡,我能睡吗!她刚吃完奶,我抱她出来,让月蝶清静一会儿。”
看样子母亲和皇娥都不知道火神已死。
皇娥抱过那婴孩,逗着,脸上显出笑意,道:“女娃瞧我笑呢!”
附宝叹道:“你又怎么惹了炎帝,他这两天就气色不对,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
皇娥道:“他好些天没来见我了。我已经表明态度,不管玄律娶了谁,我都不会忘了他,永远不会!”
玄律听得怦然心动,热血沸腾。
转而又大感困惑,可那天她怎么那么对待自己呢?
附宝道:“其实,我看得出,炎帝也挺在乎你。不然,你们有名无实,他一句话打发你走不就行了……
皇娥道:“我正求之不得呢!可他还得要面子,怎会那么做!”
话音未落,天杏一脸笑容飘然而进。
对皇娥笑道:“娥姐喜欢孩子,何不自己也生一个呀!”
皇娥把孩子还给附宝,淡淡地道:“我好像没邀请你来我的屋里。”
天杏过来摸了摸孩子小脸蛋儿,笑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坏事!”
附宝道:“你可别吓唬我们。”
皇娥坐回榻边,道:“我想睡觉了。”
天杏依然笑着,道:“现在太阳殿里群臣还未散去,你们知道他们正商议什么事吗?”
附宝道:“你有话就快说,不说我可走了。”
天杏道:“火神今天去西陵族,让土神给杀了。”
附宝和皇娥同时惊呼出声——
“真的?!”
皇娥又追问一句,道:“为什么?”
天杏却笑道:“你不是要睡觉吗?”
皇娥起身离榻,道:“我也可以去太阳殿听一听!”
欲往外走,被附宝叫住。
附宝道:“你这么闯去合适吗?待我放回孩子,让人叫来炎帝,咱们再问个清楚。”
抱着婴孩走出屋去。
皇娥又坐回榻边,显得坐立不安,一脸焦虑之色。
天杏在一个木墩上坐下,笑道:“你是为玄律担心吧?怕炎帝一气之下带兵去攻打西陵族?”
皇娥根本不看天杏,道:“我也没有和你过不去,你为何总愿消遣我呢!”
天杏道:“我嫉妒你!你这么冷淡炎帝,可他还是挺看重你。可我尽管千方百计地取悦他,他也是不冷不热……”
附宝走进来,对皇娥说道:
“我让祖儿去叫炎帝了。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可千万要沉着,不许哭闹啊!”
天杏起身道:“那我先走了。免得炎帝又说我嘴尖舌快,搬弄是非。”
说完,出门离去了。
皇娥对附宝道:“后土尊伯为人宽厚仁慈,怎么能下得了手呢!况且火神又是他极要好的朋友!这事绝不可能!只怕是天杏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