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折长生紧紧抱着折云璃的尸首。

感受着她体温逐渐冰冷，心中万般痛苦。

他做了这么多，可终究还是没能护住所爱之人。

“我修道至今，又有何用？”折长生一双血眸凝望秦寒，嘴角挂着凄惨笑意。

“你不就是想我死吗？今日本太子就满足你！”

说罢，折长生缓慢将折云璃的尸体放在地上，燃烧神体最后的力量，祭出折天神剑。

神剑一出，无穷金光照耀世间。

周围人无不动容，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神体威势。

即便折长生已是灯枯油尽，却依然威力强盛。

只见他将折天神剑横立脖颈，眼眸满是怨念与不甘。

“蟾宫玄女，可否求你一件事？”

“你说。”玄女柔声开口。

“待我死后，将我与云璃的尸身送回神朝，并向父皇带一句话。”

折长生直勾勾地盯着秦寒的面庞，似是要将他的五官刻在灵魂深处。

“孩儿无能，愿与云璃同葬祖地！”

哧！

一道血光闪过，折长生身躯猛地一颤，脖颈豁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疯狂喷灌。

随着生命气息不断消逝，他燃烧最后的力量，躺倒在折云璃身旁。

临死之前，他眼中眷念之色丝毫不减。

脑子里想的，只有孩童时期两人执手玩闹的画面。

“好，我答应你。”蟾宫玄女微微颔首。

“谢……谢。”折长生缓缓闭上眼眸。

一代人杰天骄陨落，竟是最惨淡的自杀。

在场生灵无不唏嘘，折长生如此骄傲之人，居然用这种方式结果自己。

而非战死。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死去，折云璃也断然无法逃过秦寒的魔掌。

打开始起，他便深知二者是不死不休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