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时空的莫家镇恕月广场中,有一家君乐奶茶店特别得显眼。
因为在奶茶店的门口,摆着两个两米高的人形玩偶。
据老板纸鸢说,这是他儿子设计的双胞胎兄弟,哥哥叫目灵,弟弟叫半蓝。
纸鸢觉得这样的设计,很适合作为招牌,就找工厂定制两个。为了还原儿子的手稿,玩偶的眼睛,是一半黑一半蓝的,并且会高速旋转,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听说过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吗?”坐在奶茶店包厢里的鸠夜,突然问道。
“好像是猴子打白骨精,被师父责罚的故事吧?”君流回答道。
“不!”鸠夜笃定地说道,“民间流传的三打白骨精,是讹传罢了。我也是从一本古书的残页中,才了解到了这个故事的真相。”
“和你现在的处境有关吗?”君流问道。
鸠夜点了点点头,说道;“十二罐饮料,你怎么说?”
“是指一打饮料这个说法吗?”君流说道,“你不会是想说,三打白骨精是三打这个数量的白骨精吧?”
“当然,一开始听到这个讲法,我也是很难消化,我们先就事论事吧!残页记载,白虎岭——其实就是现在平顶村,曾经出现了一个救苦救难的白衣女仙人,法号恕尘。恕尘居住在一个名叫波业的破败寺庙中,常常免费赠送当地穷人特效的药物,并且为流离失所的人派发食物和水。时间一久,不少感激恕尘帮助的底层民众,就成为了恕尘所在的波业教教徒。在某段时间里,白虎岭附近发生了多起命案,据目击者描述,那杀人者是一个庞然巨物,虎头蛇身,能生吞头颅,或者将路人缠住,挤压成肉酱。一时间,人心惶惶,便有人来到了波业寺求助。恕尘听说后,带上了法器了世壶。只见,她举起了法器对准了虎头蛇,一道金光闪过之后,虎头蛇的身旁就多了一只,与虎头蛇一模一样的克隆体。之后,两只虎头蛇在半空中,打了三天三夜,经历风雨闪电,终于有一只拜下阵来。”
“当时,恕尘对打斗中的两只虎头蛇说,如今我看中你驮物载人的能力,便将你化作一体两身。若愿意做我的坐骑,我便放你一马,倘若不从,我只好真正收拾掉你,再塑造个听命的你,如何?”鸠夜说道,“正因为这样的一句话,我根本不能从残页的故事中,理解最后留下的虎头蛇坐骑,究竟是作乱的那一只,还是复制出来的那一只。”
“故事讲到这里,残页对恕尘的法术,还附上了一段诗文。”鸠夜说到这里,似乎记不清原文,就拿出了几张泛黄的稿纸,继续说道,“恕世波业自难酬,白骨皮象累劫修。三十六间救苦寺,千呼百应度人舟。诗文大概的意思,是恕尘为了救世,化身三十六个法身,造三十六间救苦救难的波业寺,普度众生。在除掉虎头蛇之后,周围的乡绅和村民自发组织了筹款,想要修葺寺庙,为恕尘的神像做金身。”
“结果,一个被称为‘神见愁’的无赖,却对恕尘大泼脏水,说那虎头蛇本就是恕尘的坐骑。恕尘是先杀人,后救人,目的就是为自己脸上贴金,想要大赚一笔名与利罢了。没想到的是,这样的说法一出,不少人产生的摇摆,让重修波业寺的事情搁置在了一边。一气之下,恕尘飘然乘浮云消失了。而那座原本破败不堪的波业寺,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原址之上,荒草丛生,只留下了一座没有墓碑,只有白骨的墓穴。这下,村民们和乡绅慌乱了起来,赶紧在原址重建了豪华的波业寺,可惜的是,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真正的仙人,会光临这间寺庙,来救苦救难了。”鸠夜收起了残页,说道,“残页的意思是,这恕尘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功业,才来到白虎岭帮助大家的,但是,收服虎头蛇的业绩却是实打实。”
“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恕尘使用了一种叫三打天罡法身修业咒的法术,在三十六处荒山,选定了三十六具无名白骨,作为自己的法身,以破庙为遮掩,来满足凡人的需求。降虎头蛇之时,她使用了最常用的法术——舍心咒。这咒语并不是什么见的人的东西,它能够将反对自己的妖兽和人类,分裂出二心,一心仇视自己,一心爱戴自己,最终,恕尘会杀死仇视自己的那个部分。这种操弄人心的方法,在神仙界属于常见的操作。所以,残页认为,人类的愚蠢,是连神仙的真正恶意,也无法明确觉察。”鸠夜说道,“不管怎么样吧,残页告诉了我一种降神秘法,能够召唤恕尘三十六法身的其中一个。”
“那你的意思是,你曾经使用过这个秘法吗?”君流说道,“也就是说,你怀疑表白者的出现和死亡,就和这个秘法有关?”
“是的。”鸠夜说道,“半个月前的深夜,有人敲响了我的窗户。其实,我住在研究所西侧的宿舍区一楼,外人在栅栏和刀网外面,也是恰好能伸出手碰到我门窗的。我打开了窗,看到了一张惊慌失措、大汗淋漓的脸。那是我的同班同学,一个爱好灵异诡术的女人——林乌儿。她跪倒在了栅栏外,不断地乞求我帮助。不得已,我套了件大衣在身上,就出门见了她一面。”
“之后,她给了我刚刚讲到的古书残页,告知我,她已经按照上面的内容,进行了那个降神秘法。不仅如此,她似乎被这种秘法反噬了。在她的家中,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占据了她的身份。似乎,是仙人恕世感受到了召唤,却给与了林乌儿惩罚,将她分裂成双心二身。现在,林乌儿已经不敢回家了,她生怕另一个自己,会对自己起了杀心。”鸠夜说道,“当然,我让林乌儿在我房间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我在林乌儿的指引下,看到了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另一个林乌儿。太难以置信了,我只好问了林乌儿一句——难道你们是双胞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