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最近的三名大汉开始放肆地嘲笑吕凌帆。他们清一色留着八字浓胡须,头顶很秃,身前的大理石桌十分宽敞,相较二人的劣质木桌不知好了多少。
“毛都没长全的孩童,也来学我们饮酒?连最清淡的米酒都无法下咽,可还算个男人?不妨来之前先在家中与老爹对饮,测试下酒量再出门,免得成了笑话。”他们嘴里含糊地说道,身旁的笑声成片响起,嘘声四起。
吕凌帆大为震惊,表示不能理解。明明都是即将并肩作战的战友,为何还要如此出言讥讽呢?况且本来就无愁怨,这般言语实在是太过冒昧。但凡有些教养都不会如此伤人。
吕凌帆本来因竹林上的毛笔字对这些逍遥巷的家伙印象尚佳,现在却即刻打回原形。
受到嘲辱,吕凌帆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立即起身道:“诸位叔伯,我并非酒量不佳,方才纯属意外。如若不信,我证明起来便是。”
为了证明自己,吕凌帆径直走到三个秃顶大汉面前,连续斟满三杯金黄烈酒一口气饮下。然而,这一举动却引发了更大的吵闹声。
三人中肥头大耳的秃顶已经醉醺醺的,他重重拍打大理石桌面,敲击之音令整个酒馆都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小子,敢抢你段爷爷的酒喝?你当真以为喝下这三杯便能证明你是海量?今日你稀里糊涂抢了我的酒喝,若是不给个明白说法,我今日便废了你!”他恶狠狠地说道。
王振林见状况不对,一把拉过吕凌帆,在他耳旁窃窃私语道:“吕兄,这个姓段的酒鬼是当地有名的赖皮货。他大概看你是生面孔,年纪又小,所以从我们进门起就想好了由头想要敲诈咱们一笔。不过这老流氓也就是个凡人,并非灵修。”
吕凌帆心中微怒,眸光一闪,瞪向那位姓段的酒鬼。在他看来,自罚赔酒本是致歉之举,不料此人竟如此纠缠不休。
“吕兄之实力,自可轻易将其击倒在地。然战事迫在眉睫,我等不宜在此滋事,为禹城添乱。万一酿成人命,你我皆难以收场。”王振林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