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凌帆心疼地将这几根被冲毁的幼苗重新栽入土壤中,把泥土聚拢。在他的理解里,这些家伙以肉为饲料,生命力想必也会远超寻常作物。把它们重新栽回土壤,必然会有起死回生的惊喜。
借着雨水,吕凌帆把身上的湿泥洗净,然后回到了小屋。
平日里安稳乖巧的赤娇点点一反常态,不断发出尖锐的叫声。但在看到吕凌帆平安归来后,它立刻安静了下来。
吕凌帆抚摸着点点的小脑袋和柔软的羽毛,心中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慰。
他浅浅地吃了些宵夜,又猛灌一口烈酒试图暖身。
最终,他用火灵根把体内火焰的热量传输到全身皮肤,只是眨眼的功夫,身上就被烘干了。
做完这一切的吕凌帆已经头晕目眩,一头倒在那张被炉杂乱的石床上,两眼一抹黑,倒头就睡。
响亮的呼噜声从地下小屋传来,火把都没来得及熄灭。
点点见主人入睡后,乖乖地飞回笼子,一鸟一兽安稳地睡去。当然,点点在半夜被吕凌帆震天响的呼噜吵醒多次,这是吕凌帆所不知道的。
翌日正午,吕凌帆睁开疲倦的眼睛。
如果不是右手臂传来阵阵刺痛,或许自己还能多睡几个时辰。他抬起涨红的右臂,果然是那条熟悉的黑蛇在作怪。
平时他从来都不管这条黑蛇,因为疼痛会在片刻后自己消失,强行干预也无济于事。
这次,吕凌帆右臂上的疼痛比以往都加剧了几分,以至于把他从睡梦中痛醒。他左掌用力握住右臂,但就在皮肤接触的一瞬间,痛感立即消失,连同那条黑蛇也一并隐去了。
吕凌帆仔细端详着右臂,心中仍然疑惑不解。
这诅咒蛇纹自从他进入宗门一年内已经出现了几次,他也曾四处寻医问药,但都没有结果。
直到在一家老医师的医馆中,老医师一口咬定这是一类诅咒,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发作,就如同“天谴”一般,是被命运注定的。
吕凌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现在无法解决这个诅咒,也不知其来龙去脉,唯一的办法就是潜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