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头没尾的纯感悟，即便是被人看到，也无法让人得到什么线索。

写一张收一张，等到他写了两三页，感觉到院子里的温度上升了些。

抬头一看，这才见到程灵素已然开炉炼丹了。

丹炉边摆放了不少药材，想来是她自己带在身上的。

品级都不算高，嗯……蕴灵丹也用不上高品级的药材。

玉灵果便是其中最贵的主药了。

韩天明看着她娴熟的将各种药材放入丹炉中煅烧提炼，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便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炼药的料子。

不过自己的灵根也不允许，炼药非要火木双属性灵根不可。

摇了摇头，继续埋头书写感悟。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股异香，传遍了整个小院。

这便是药香。

韩天明见到程灵素从炉中取出三枚深绿色丹丸，还带着余热。

正是新鲜出炉的蕴灵丹。

又见她熟练的取出一只玉铲，将炉边堆积的药渣掩埋到土中，最后才将东西一样一样收起。

少女认真的模样很好看，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发丝掩映间，露出一点皎月般动人的面容。

她蓦然抬头，看到韩天明正在看他，解释道：“药渣埋到地下，可以改善土质……”

她上前将三枚蕴灵丹递韩天明。

韩天明见到，那浑圆的丹丸之上，竟然有一条明亮的纹路，首尾相接，环绕丹丸一整圈。

丹纹……

只有将一枚丹药炼制到极致，才会出现丹纹。

拥有丹纹的丹药，往往药力比没有丹纹的丹药要强大一倍不止！

且同等条件下，能够储存的时间也越长。

现在，少女那一双纤纤玉手之中，三枚丹药竟然都有丹纹环绕。

令韩天明心中直呼，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只是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你家在哪？”

韩天明伸手接过丹药，顺便问道。

“很远。”

微微沉默一瞬，程灵素还是回答道。

“为什么不回去？”

“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