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明欲言又止。

程灵素却温柔一笑，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乱了的发丝。

“我知道，她是阿紫姑娘的姐姐。”

韩天明对上那一双犹如秋水一般的眼眸，亮晶晶的，很温柔，一如既往。

“我已经问过她，她家里生了些变故，如今已无处可去了。”

“我想，阿紫姑娘毕竟是有恩于我们，这种情势下，也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吧……”

韩天明看着那一双清澈眼眸之中，只有自己的倒影，不由得涌出许多温情来。

她总是这样，将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自己。

“带我参观一下你替我打下的天下吧！”

韩天明笑道，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休息休息。

那神色之间带着的疲惫，韩天明都看在眼中了。

听得此言，程灵素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随后两人便相携而去。

那被众人围绕着的女子，语速稍稍停顿了一瞬，目光在二人消失的转角处扫过，神色之间有些许的落寞，但很快便被掩盖了下去。

“其实袁小姐的商业头脑很强，我想将她再提一提，也好帮我稍微分担一些。”

二人将这大殿一些相对重要的地点参观完毕之后，便来到了最顶层，独属于程灵素的休息区。

说是休息区，实际上各种设施都很完备。

足以在此处起居修行了。

长时间居住都不成问题，只是程灵素并不很喜欢在外面。

相较于这座坊市，她还是更喜欢回到灵泉谷和韩家主峰。

在那些有韩天明气息的地方，能够感受到一种令她心安的力量。

“你决定就好，只是还是要先摸清楚她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韩天明说道。

对于袁芊芊，他是没有任何意见的，甚至袁家其余人，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错。

只有袁守诚。

韩天明是无法原谅的。

吕纯阳为了给自己好友报仇，尚且坚持斗争了数百年。

何况是韩天明视为平生第一个好友的袁紫衣？

这一位好友对于韩家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

在韩家微末之时给予的帮助很大，若非如此，韩家崛起也绝不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