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玦,他因为一直无法正常发挥自己的力量,时间长了,能力现在非常需要疏导——其他什么与弗莱格桑的恩怨先放在一边,我觉得这才是你们在乐园的当务之急。”
“……我明白了。”
熵正要退出精神空间,又被阿里斯特叫住。
“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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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斯特沉吟了一会,才犹豫地说:
“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比如有其他的七席找你们挑事……你们可以找第四席当挡箭牌。”
“第四席?你是说格拉里克?”
熵感到不解:“什么意思?你认识他?”
阿里斯特摇了摇头。
“不,但……阿尔法与那人有过交流——我只能说,那人应该不是个像弗莱格桑那样疯狂的人,能够正常沟通。当然,你们也不要太信任他。他或许不那么不择手段,但不意味着没有自己的目的……”
说着说着,阿里斯特的话又陷入迟疑。
他抽了口气,突然摇头:“……算了,熵,你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
“啊?”
“不要对任何人放下警惕。当一个人选择彻底摒弃自己曾经的世界和生活,他就已经不能用普世的伦理道德去衡量了。你和玦……平安归来才是最重要的。”
……
……
“阿里斯特说了什么?”
玦看到坐在床边的熵睁开眼,便从被子下伸出手,勾住她的小拇指,轻声问。
“说你很可能是因为无法彻底控制自己的力量。”
熵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眸看着被玦勾住的指尖,感受到了对方微弱的力道。
“……”
她最终还是抽出了手,站起身。
“行了,想睡觉吗?还是要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熵……我……我不渴。”
玦忽然打断了她,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他抿了抿唇。
昏黄的光晕落在他的侧脸上,发烧带来的微红让他的眼眸看起来湿漉漉的,让人怜爱。
“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他的眼神微微发亮,像夜空中闪烁的微光。
“你陪陪我,好吗?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