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和战马相撞,骨头碎裂,战马发出了痛苦的嘶鸣。
两支骑兵部队深深地嵌入了对方的队伍中。
每时每刻都有人扑通扑通地滚落马下。
战场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无主的战马也越来越多。
鲜血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张俊不知道自己砍杀了多少敌人。
他身上至少挨了十多刀。
好在他身为复州骑兵参将,拥有精良的甲衣。
这些砍到他身上的刀子大多数都被甲衣给削了大部分的力道。
可他的骨头还是被震得生疼。
甲衣被砍出了许多的缺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随时要滑落一般。
张俊的甲衣让他仅仅是受了轻伤。
他终于凿穿了荡寇军的骑兵队伍,前边豁然开朗。
“唏律律!”
张俊勒住了马匹。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虎口已经被迸裂,鲜血横流。
要不是马刀的刀柄上绳索绑在手腕上,他手里的马刀早就被震飞脱手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手臂酸麻,几乎快要握不住马刀了。
他调转马头,回望战场。
只见一名名浑身染血的复州军骑兵也喘着粗气凿穿了荡寇军的队伍跟了上来。
相对于方才而言,现在的队伍变得稀疏了许多。
荡寇军杀透了复州军后,也并没有逃离战场。
他们先前的厮杀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在这样的对攻中处于劣势,所以倒下的人更多。
荡寇军副将胡毅盯着那死伤一片的战场,目光冷厉。
战场上,落马受伤的伤兵还在战场上挣扎哀嚎着。
有一些尚有战力的人,还扭打在一起,怒骂惨叫声不断响起。
双方幸存的骑兵在调整了阵型后,再次默契地挥刀扑向了对方,颇有不胜不归的架势!
当双方的骑兵在对决的时候,复州军那些被击溃的步兵也终于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在荡寇军骑兵反复的冲杀下,复州军这一次损失巨大。
可现在友军骑兵抵达战场,让他们终于不用再狼狈逃命了。
“兵马使大人有令!”
“向中军大纛集结靠拢!”
传令兵在战场上策马疾驰,向那些被击溃的复州军指引集结的方向。
惊魂未定的复州军军士们看着远处的骑兵对决,从四面八方朝着中军方向聚拢。
伤兵们互相搀扶着,哀嚎呻吟声不断。
复州军伤痕累累,看起来格外的惨烈。
傍晚的时候,双方的骑兵脱离了接触。
复州军的骑兵和荡寇军的骑兵在反复冲杀了数次后,都没有能够将对方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