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大到有些胆小的人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李然还算镇定，看着秦墨，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样，没有丝毫的秘密。

“李然对吧？”秦墨问道。

“回太上皇，罪臣是！”李然急忙道。

“你比你爹聪明多了，所做之事，朕也清楚，还知道弃暗投明。”

“微臣去罗斯之前，年纪尚小，并不知道离开陇右意味着什么。

随着年岁渐长，才知道父亲所作之事意味着什么。

罪臣很清楚，忤逆朝廷，和朝廷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等时机成熟，罪臣第一时间就是拨乱反正，还请太上皇明察！”

会有人说李然贪生怕死，但是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罗斯跟大明，那就是鸡蛋碰石头，甚至在大明面前，他们连鸡蛋都不是。

怎么碰？

与其被斩杀，被钉在耻辱墙上，还不如换一个生机和改过自新的机会。

谁都知道，大明将要天下大同，那么现在还负隅顽抗，岂不是作死？

李然的姿态很低很低，恨不得将脑袋低到裤裆里去。

秦墨笑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朕一向喜欢聪明人。

既然你迷途知返，那朕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这话，李然也是松了口气，随即感激涕零道：“罪臣，谢过太上皇！”

“今日起，朕封你为归化国公，世袭罔替，从今往后，过去的事情，朕既往不咎。”

“谢太上皇，罪臣铭感五内！”李然哽咽了起来。

“嗯，下去吧，以后好好做人！”秦墨摆摆手。

众人都是如释重负，本以为会遭到秦墨的严厉审讯，结果呢，就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过去了。

秦墨丝毫不在意他们，仿佛他们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土一样。

众人是既高兴，又觉得失落。

也是，在如此伟大的一个皇帝面前，他们的确只是秦墨脚边的一粒尘土，根本不算什么东西。

又怎么会让秦墨多看一眼呢？

等李然等人离开后，李安康道：“微臣叩谢太上皇，宽容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