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兮见此情景,哪里猜不出来,店虽然重要,可人更和回忆有关?
她打量着烧烤店,一眼就瞧出这家店在几年前重新装修过,虽然又被烟熏火燎弄得不乏油污,可有些地方的粉刷痕迹却还算明显。
说不定就是这几年才开张的。
正因为如此,她对沈行露提议:“要去问问老板,以前的店家去了哪儿吗?”
按理说,这种居民区的店铺,生意景气的话,都不会轻易转让。
毕竟,五都居大不易,大家都在努力谋生。
干餐饮虽然累,却是一门能传家的手艺。
尤其是这种做街坊邻居的店,铺面往往都是自家的,就更是金贵的财产,往往都是一代传一代,几代、十几代都不变。
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很少会搬迁。
沈行露步履沉重,竟有几分近乡情怯,无法张口。
叶简兮却干脆利落:“老板,把你们这边的特色烤串,小的每样来二十串,大的每样来五份!”
老板立刻笑开了花:“好嘞,里面请!”
“不必,给我们打包就好。”叶简兮笑着问,“你们家生意这么好,前几年我来过这附近,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老板随口道:“我们是三年前开张的,以前这里是家汤粉店呢!”
叶简兮故作惊讶:“转让这么好的铺面?这可少见。”
“谁说不是呢!”老板一边卖力翻烤手中的肉串,麻利撒料,一边叹气,“汤粉店的老板娘,可是这条巷子里有口皆碑的好人。”
“勤劳、能干、贤惠,夫君死了也不改嫁,撑起这个家,拉扯五个孩子长大!”
“谁能想到这般子孙不肖,亲娘躺在病床上,却不肯医治,为了分家产,争得面红耳赤,一条凳子都要等份劈开。”
叶简兮也跟着叹。
一条凳子都不放过,那无异于下单金母鸡的铺子,自然谁都不能继承。
索性卖了分钱。
想想自家的破烂事,叶简兮只能苦笑,觉得堂堂王府,也和民间争产没多少区别,却听见沈行露有点尖锐的声音:“五个孩子?”
“老板娘不是没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