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深感李自成言不听,计不从,一气之下,草草离了紫禁城乾清宫。
其走后,闯王瞪着眼转向一旁跪于殿前的牛金星。
“牛金星,你得空替我说说这倔小子。”
“咱是大度!”
“但咱眼下也已坐在了这龙椅之上!天下之主啊!”
“他宋献策也该懂些君臣之礼,尊卑有别啦!”
瞧出李自成此话似已动了杀心,遂牛金星心下惶恐,忙磕头谢罪,深觉伴君如伴虎!
“好啦,除他宋献策,你等几个还有何事要奏?”
李自成打起哈欠,应昨日夜间行径,现下还未歇足,遂有些不耐。
“啊,主上!我......,我确还有一事要奏!”
牛金星试探着开口,抬眼偷瞄向闯王,以观其脸色。
“恩,行,有何话说,快些讲来,老子还得去补觉呐!”李自成言。
“是,是!”
“在下要提的是那朱纯臣,此人昨日献城,所开出的诸多条件,眼下一时半刻恐......,恐难以筹措给他!”
“而其又颇为不识时务,一日三求,所以......”牛金星言辞吞吐,实难令李自成满意。
“朱纯臣?你是说那个降将?”
“我大顺军都已进城两日了,他还敢挑事儿?”
“他以为他是谁?!”
“卖主求荣的杂碎罢了!”
“你告诉他,眼下老子就是没钱!”
“他能咋地!”李自成毫不掩饰地露出草莽本色,无赖至极。
“自己军队的赏饷军需都还没地儿筹措呢,我管他?!”闯王不耐地嘟囔着。
“啊?这......”
“闯王啊,恕在下多嘴,咱大顺军刚克京师,立足未稳,现下情况是否对其还是尽力安抚为好?”
“毕竟我军能兵不血刃进这京城,那原明军的兵卒亦未有过多损伤啊!”
“此刻就撕破脸皮,会不会......”牛金星婉言献谋。
闻言,李自成沉吟片刻。
“如起暴兵......,确是可恶!”
“不过,依我观之,这明狗的兵卒,缺粮缺饷的,未必就真的会听令反叛!”
“这样吧,为求安稳,一劳永逸,将朱纯臣那家伙给老子秘密处决掉。你亲自去办!”李自成眼神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