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脑子?!”
“不让人家拔毛烫水,吃干抹静都不算完!”
“再者说了,叫我现下仓惶南赴,我能去吗?”
“我凭什么去啊?”
“就拉着太子硬闯?”
“哪怕到时太子封我个护国大将军,总督军事,我就真能统御各镇兵马了?”
“我就能堂而皇之的,带着江北四镇,各路军阀头子,一起北伐收拾局面?”
“我凭什么?一个头衔,一个恩赐的官职位份?还是凭道义,凭皇威?”
“如这些真管用的话,他皇帝老儿,崇祯朱由检又缘何丢了北京城呐?!”
“九五至尊,呼吁天下兵马亲王护驾!那可是帝王令啊!”
“可结果又如何呢?”
邱致中见其牢骚个没完,一手抛将水囊扔回给他,箫郎一惊,忙接住,重挂在腰上。
“没有足够的兵马实力,贸然前去南京,那结果就只有一个!”
“太子被夺,你我嘛,要不被人砍了,要不挂个虚名被旁置起来,再不得大用!”
“所以,此一路去南京,我必须尽可能提升攒够军力,把部队带大,壮大到足以和江北四镇任意一镇略掰掰手腕的地步,唯有如此,才可赴南京!”
“其实呀,我刚跟你讲在此地建根据地的事儿,与此亦有关系。”
“我这也是要给咱自己留条退路!”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由此南赴,一去千里万里,事情总有个万一!”
“万一咱南赴失败,亦或到得南京出了变故,兵马尽失!”
“那咱还有的转圜,回到这小窝来,有了这根基,咱就不怕重整旗鼓,从头再来!”
箫郎此言甚合情理,邱致中深明其意,不置可否。
随后,其二人两厢无言,又向前走了有段路。
致中颇有怅惘,萧靖川亦知其难,心下自顾思忖盘算着。
又百余步,箫郎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