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向树下的自己，像自己的那些分身一样，彻底化为道韵，融入酣睡中的路明非体内。

只剩下一副用过的碗筷，两个空瓶，证明着他存在过的痕迹。

水镜峰上一时没有人说话，气氛有点微妙。

韩立打量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斟酌了一下朝叶凡开口说道：“叶前辈，若没有吩咐，韩立便先行告辞了，在下原本的世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韩立说的话，原本是克莱恩想说的，但是吧，这个时候从众就有些不好了。

“怪哉，别人想见我都难，你们两个看到我还想跑，有时太过谨慎可不是好事。”叶凡端起一盏茶，轻泯一口，眼神始终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着急，坐。”

“谢前辈。”韩立恭敬的行一礼端正的坐下。

“还是叫我叶凡就行了，不用在意那么多礼节。”

苏霖扫了眼在场的另外几人，韩立、克莱恩、萧炎、药老、钟离。

韩立也就罢了…

两个，还有一个是谁？

你们倒是跑的快，我老家在这儿往哪跑。

“我们熟悉的那个叶凡也是您么？”苏霖朝着眼前的叶凡问道：“老实说，以我的水平要理解你们的层次太难了。”

“我是所有的叶凡，但你们认识的叶凡不是我。”叶凡缓缓说道：“我就在这个时代坐一坐，一会儿就回去了，不必拘谨。”

按照叶凡对祭道之上存在的描述，到了这一步，很多事情都没有了意义。

无非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因果时空，随意改变。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段信息，那他在这里陪着我们一帮小孩玩有什么意义么。

是像另外一个路明非一样体验不同的人生么？

“健康的人也要在家里备点药不是么？万一哪天生病了也有药可以治疗。”叶凡仿佛知道众人在想什么，不用去探测，也不用去了解，只是这个时候众人在意什么他是知道的。

叶凡笑吟吟的看向众人，说道：“有空去看一看圣墟番外吧，我先回去了，不用把这个我和祭道之上联系起来，你们和他正常相处就行了。”

“诸位，告辞。”

叶凡举起茶盏朝众人示意，下一秒，眼神茫然了一下，随即恢复清明。

“…。”叶凡盯着自己抬起来的胳膊奇怪的问道：“我举着这杯茶干嘛？”

环视了一下四周。

“路明非怎么样了？咦，天怎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