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在哪里?”路茗菲声音清冷。
'西北方向。'
路茗菲将那头颅连着木签扔在脚下,嘴里嚼着没吃完的烤鱼,取出曾经使用过的那把‘无工之剑’。
纤细的手臂单手抓着于体型不符合的巨剑,一脚踏碎了地上的异形,无数碎片连带血水洋洋洒洒落往四周却没有沾染在她身上。
路茗菲不急不缓的走在漆黑的道路上,前方的那些灯光就像是装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不时有发霉的头颅或衣衫褴褛的无头怪物袭来。
她手中的巨剑以夸张的速度斩击,野兽般的低鸣像是群狼在围猎。
滴答滴答
巨剑上附着的液体越来越多,路茗菲离目标位置越来越近。
呼!
一阵海风吹来,吹散了朦胧的雾气,那种呜咽声和低鸣消失不见,连带着路茗菲剑上的液体。
一切都仿佛像是一场梦境。
而这个时候,路茗菲也来到一处位置,她拿出从船上顺来的地图与之对比了一下,确认了这里就是原本的班西电报局。
她走了两步,来到这倒塌建筑的中间位置,周围全是瓦砾和碎石,只有这里是一片空地。
空地上,有两道血红色的人型痕迹,像是两个人被挤压成肉酱之后留下来的影子。
路茗菲收起巨剑,走到这血红痕迹处,从上面拾取了一些血色泥土,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触发了,有一种‘危险’与她建立上神秘学上的联系。
“打卡班西港知名地点。”路茗菲带着一些自嘲说道:“呵呵,我早点把书看完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我觉得挺好,你真不考虑蛋糕裙么?’
“我早晚有一天要宰了你。”
雪花依旧在飘落,她顺着联系走过了一片废墟,倒塌的一栋栋房屋掩盖了曾经的街道,部分积雪的地方留下了她的脚印。
逐渐的,她发现了目标,手里升腾起一团火焰照亮前方。
那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门,它斜靠在垮塌的墙壁上,门上的黄铜把手倒映着扭曲的形象。
路茗菲走上前握住了这个门把手就要推开。
‘门后可是很惊悚的,你确定?’
‘我前段时间窥探了一下,感觉回到了18岁的那个夏天,如同在桌子的缝隙下捡到芬格尔没洗过的臭袜子一样吓人。’
戏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能获得力量么?”
‘你这幅坏掉了的样子像是火影里面的二柱子!不至于吧。’
“我想过一个问题,我现在刻苦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路茗菲转动了门把手,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灰白色的雾气,雾气之中,一排排房屋和一条条巷子若隐若现。
“虽然我的世界现在被你弄的有点乱,校长也死于一场名为决斗实际上叫自杀的讽刺剧中。”
“但比起原本的结局已经好太多了,不是么?”
她扔掉了身上的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晚礼服,顺手拂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往前走了两步顺便带上了身后的木门。
“可人就是这样,满足了一个阶段就会想着下一个阶段。”
“我觉得还可以变得更好,等到我秒天秒地秒空气,可以修改一切的时候。”
“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日常能够维系下去,不至于哪天变成苏霖那种情况。”
雾气中,距离门内最近的一处房屋外,上面镶嵌着木牌,有几个鲁恩文单词写着:
班西电报局。
“你是,来拍,电报的么?”屋内传来询问的声音。
路茗菲的灵性正在疯狂预警,顺着粘在她手上的血色泥土,有着无形的力量似乎要降临在她的脖子上。
‘这个理由成立。’
路茗菲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而这个时候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传来,她看向一侧,那朦胧不清的长街深处。
有道人影腐烂见骨,头上带着草帽,拉着一辆类似于民国电视剧中黄包车的小车朝这边走来。
黄包车的棚顶下,一位女士身穿收腰长裙,手里拿着绘有花鸟图案的圆扇遮住了自己的脸,但隐隐可以看到她的皮肤肿胀的发亮,众多青黑斑块。
‘怎么样,吓人吧?’
“恐惧来源于未知,看了某人三分钟清场之后,感觉恐惧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