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诚捏着嗓子学小孩腔调道:“嗯,因为二叔只起了上半身?新婶婶只起了下半身哩……”
说完他捧腹大笑起来道:“你们说可乐不可乐?这都多少年了?我们还提起来就笑……”
“咦?你们怎么不笑?听不懂吗?”他奇怪的回头问道。
回答他的,却是一柄锋利的匕首。
一人从身后抵住了他的脖颈,恶狠狠的低声道:“不许出生,不然弄死你!”
陈王诚登时吓傻了,像被捏住脖子的鹅,哪还能发出声来?任由对方用布头堵住他的嘴,然后反剪双手绑起来。
他身后的两个护卫,自然已经无声无息被拿下了。
主要是天太黑,对方也分不清三人谁是谁,只能都留下他们的性命。
至于其余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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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二,赵公子终于处理完了善后事宜,在芙蓉池登船,准备离开金陵。
余甲长等人前来相送,看着被烧成废墟的快绿楼,在这湖光山色中十分扎眼,就像美人脸上的疤一样难看,连带着芙蓉池畔的人流也小了不少。
毕竟休闲娱乐安全第一嘛。火灾之后,多少会有一段时间的不良影响……
对于明明已经接到预警,却仍没防住有人纵火,余甲长十分羞愧,向赵公子引咎请辞。说自己也年纪大了,跟不上公子的新思路了,还是功成身退,回蔡家巷小学看着孩子们成长吧。
“老甲长,这次的事情责任在我。”赵公子确实也有换人的念头,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整个小仓山商业区,生意红火归红火,档次却没上去。品味更不尽如人意,大红大绿的调调,很难登大雅之堂。
这跟赵昊把小仓山打造成引领生活风尚,创造消费潮流的高档休闲娱乐中心的初衷,着实相去甚远。
但这种时候可不能换人,不然会寒了一班忠心耿耿的老伙计的心。他便主动揽过责任,温言慰留起来。
最后好说歹说,让老甲长再干一年,等自己物色到接班人选再退不迟。
挥别了老街坊们后,赵昊乘坐画舫往金川河而去。
路过潇湘楼时,忽听一阵悠扬的萧声。
赵公子不由循声望去,便见那花魁女史齐景云,未施粉黛穿着件水田氅衣,戴一顶灰纱巾,像个黄冠一般,姿态优雅的端坐在阳台上,婉转的萧声不知引得多少狂蜂浪蝶如痴如醉。
能得中花魁者,非但要有人间绝色,还得身怀绝技,比如那郑燕如就弹得一手好琵琶,齐景云则吹一口好箫。
“好一曲《阳关三叠》啊。”船舱中,正调素琴阅金经的一对好朋友,神情都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