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彤的躯体失去灵魂的支撑,瘫软在地上,双眼失去最后一抹神采。
因为痛苦,她的姿态扭曲诡异,浑身血肉翻卷,像一摊烂肉。
墨澜呆呆的站在一边,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的脑子又变得迟钝了。
“明月……”
抱着少年尸体的少女突然转过身,憎恨的看着他:“都是你!”
她过来掐住他的脖子,眸中冰冷阴森:“你没事发什么疯,你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才不过十几岁的小屁孩,就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了?”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和任务者串通!因为你这个傻逼,桓期又一次死在我面前!墨澜,你他妈就是个傻逼!”
她失去风度和优雅的对着他破口大骂,墨澜任由她捏紧自己的脖子,也不挣扎,窒息感慢慢越加强烈。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巫山。”天道说。
理智陡然回归,巫山松开手,墨澜无力的摔倒在地。
他抬头就看到她像看垃圾一样看他,冰冷又厌恶,里面的负面情绪能把他的心脏刺得千疮百孔。
巫山没有再理他,带着阿七的尸体离开了。
墨澜慌张的追过去:“明月,季明月!”
巫山头也不回的坐上季家的车,黑色的轿车的背影在阴云中不详又悲凉。
三天后,她安排厚葬了阿七,虽然桓期早已经消失了,但这是一具他使用过寄居过的身体,她还是想善待一切与他有关的事或物。
最后一次把一束勿忘我放在他的墓前,小小的花朵在冰冷的墓碑前更显得娇弱可怜。
巫山垂眸说:“走吧,天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的命运也许就是。
身边的每个人,都不得善终。
……
在季家的帮助下,墨妈妈的病已经在治愈阶段了,只是儿子的性格好像发生了变化。
他变得比从前更加孤僻冷漠,对着墨妈妈也没有一丝一毫其他表情。
问他也只得到沉默,她又不知道他去同学家借宿那几天经历了什么,也不敢再问。
只是,她再也没有见他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