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袅袅,男人微微垂目,蓝衣玉貌,隔烟看来:“辜不负,你见霜泠做什么?”
辜不负恭顺的颔首,瑰姿玮态,半分不折腰:“峰主,听说仙尊受伤了?”
孟池正皱起眉头,总觉得这弟子五年不见,变化着实有些大,难道抽了情根还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的事霜泠都已经告诉我了。”孟池正深深看了一眼底下直直站着的辜不负,眸色深了深:“你随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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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池正将他带到灵泉,顿了一下,提醒他:“霜泠的二徒弟也在里面,你进去吧。”
巫山正被殷叶逗的咯咯笑,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看来仙尊,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啊。”
殷叶死死盯着来人,原本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巫山扭过去后,他唇角的弧度慢慢放缓,直到归于寂静。
辜不负凤眸含笑,一身装扮简单又干净利落,少了华服的热烈明艳,却多了几分意气张扬的少年风采。
“仙尊,弟子渡劫九死一生,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问候一下?”男修狭长妩媚的眼睛委屈兮兮的看着她。
殷叶:糟糕,棋逢对手了。
巫山看不见的地方,少年的面目有一瞬间扭曲,眼里的恼怒似乎能把眼前的俊美男人咬碎撕裂。
巫山嗤之以鼻:“能暗算到本尊,你会怕一个小小的雷劫?”
女仙尊眉心一点朱砂,灰蓝色的衣裳泡在雾气蒸腾的灵泉水里,散开一圈,仙姿迤逦,犹如远山。
她有意避着殷叶,给辜不负传音入密:“血洗玉壶宗,是你干的吧。”
前天,玉壶宗所有高层全部被残忍杀害,肉身被砍碎,神魂也不知所踪。只有修为低下的弟子幸免于难,可是,竟谁都说不出来凶手是谁,只要和这件事相关的话都被下了禁制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日之间,强盛百年的大宗门就这样瞬间衰败了。
辜不负愣了一下,随即无辜的摊手,笑着回道:“仙尊,弟子也就是一个元婴而已,玉壶宗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呢?”
他雪白的皮肤被雾气蒸腾的泛上水润的红,衬得眉眼越发艳丽,漆黑的瞳仁深邃幽暗,俊美不似真人。
巫山扯了一下嘴角,给他传音,语气冷冽:“能一己之力杀了两位大乘中期,你的修为,可不止元婴吧。”
谁知辜不负笑眯眯的回她:“错了哦,是三位大乘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