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顾逢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鼠标上摩挲,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电脑。
即便很离谱。
但他还是觉得,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直觉。
病房里巫山用左手一勺一勺的喝粥,睫羽轻敛若蝶翼扇动,纯白柔顺的发丝从耳侧滑落,整个人像圣手造就的精致冰冷的娃娃。
妈妈每次看到女儿都有一种晃然的感觉。
巫山与她和爸爸都不像,她很多次怀疑这么漂亮的女孩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
但她确确实实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是自己十月怀胎才得到的珍宝。她看着巫山从襁褓一点点长大,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凝结人间所有的美。
这一世的巫山家境一般,她的白化病并不是太过严重,只有外表异于常人,平时注意些几乎不影响身体健康。而巫山本人更表现的一点也不在意外表的影响,所以父母并没有在治病上花费太多精力。
第二天晚上巫山就让妈妈带她回家了。
巫山一家住在一栋老旧的小区六楼,没有电梯,楼外墙上长满爬山虎。
爸爸已经准备好晚饭,中年男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肤色很深,是长年累月在风沙中工作的痕迹。
饭菜清淡,巫山简单吃了点,又看了会书妈妈就催着她去睡觉。
“小宝今晚好好休息,妈妈明天送你去学校。”
“嗯,妈妈你和爸爸也早点休息吧,今天辛苦了。”女孩合上书本,神情一如既往的很淡,但眉眼间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