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无聊的翻了翻书架上的话本子,感兴趣的全都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倒背如流,不感兴趣的即便无聊至死她也不会碰一下。
“扣扣”
窗户外传来轻轻的响声。
一只信鸽扑闪着翅膀落下,脚上绑着一张字条。
“西墙。”
熟悉的字体,是解祈夜送来的。
巫山果断将字条烧掉,找了身干净利落的衣服换上,想了想又把原本穿的衣服塞了褥子靠在枕头上,盖上薄被拉好帷帐恰似一人在睡觉才满意点头。
她观察四方确保无人,悄悄离开……
自上次河岸初见,解祈夜多次请求采访玄天殿,但无一例外都被微生雪直言拒绝了。
虽然跟解祈夜不熟,但约等于被囚禁在玄天殿的巫山知道后仍旧十分不满,对高洁傲岸的国师大人冷笑,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巴掌扇过去:“不让我出去,也不允许别人进来,迟早有一天你要独自一人囿困此处永生永世不得脱身!”
这诅咒实在冷漠尖锐,谁也不敢相信二人是一对朝夕相对十几年的师徒。
微生雪面色不动,泰然自若道:“无关人等不得随意进出玄天殿,这是规矩,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他淡定的饮茶。
只有他自己知道,宽大袖袍下微微颤抖的手压抑了所有情绪。
是他犯了错,将自由的雌鹰关进笼子里,却没有驯化成功,于是一有机会逃出牢笼威武强壮的雌鹰就要报仇雪恨,拿他开刀。
但既然正门进不来,还有偏门可以走。
某天傍晚忽有一只白色鸽子落在巫山院里的石桌上,黑溜溜的眼睛半眯着。
那是解祈夜第一次送来字条。
后来解祈夜隔三差五就会偷偷跑来玄天殿外传信,提前踩好点,带巫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