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想伸手抓住沈佩兰的裙角,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力的嘴唇,喉咙里发出隐约的痰声和微弱的呻吟声。
他想弄死面前的女人,可是他最终只能瞪大了双眼,然后无力地闭上了。
沈佩兰见陈恩的胸口不再起伏之后,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绷紧,仿佛有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刺痛感顿时在她的身体中传遍。
满脑子都是她杀人了,她把人毒死了。
她惊慌失措之下只想到了跑,远远地离开这里。
沈初举起了手,“我想问问沈姑娘,你倒的毒药是哪种毒药啊?”
马仁义又一个惊堂木拍了下去,“是我审案还是你审案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初只能微微一笑,“当然是马大人你了。”
马仁义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沈佩兰,我且问你,你倒在酒杯里的是何种毒药啊?”
沈佩兰低声道:“是砒霜。”
沈初又问道:“所以说,你带着的砒霜是想留给自己吃的?”
沈佩兰点了点头,“是。”
嫁给陈恩并非她所能选,但她可以选怎么死。
马仁义扯嘴一笑,理了理头上的乌纱帽,“都说完了?”
沈佩兰连连点头,然后竖起了三根手指,“大人,我把实情都告诉你了,老天爷在上,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假话。”
马仁义从凳子上起了身,然后走到了沈佩兰的面前。
“诸位都听见了,刚才沈佩兰在堂上的一番供词,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依她所说,句句是真,没有半个假字啊?”
其中有一个官差开了口;“大人,我觉得她说的就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