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朝也最多不过三日。」闵珪伸手做出一个‘三,的手势。
王鏊和韩文都理解似的点点头。
说到底国家大事,牵涉黎民百姓,你可以有脾气,但不能弃这些于不顾!这个道理,甚至都不必再去和皇帝讲。
因为他们三个都相信,皇帝一定明白这一点。
….
否则,他就不是朱厚照。
……
乾清宫,西暖阁。
皇帝也在和侍从室的丰熙、郭尚坤解释,他们这两个人也担心皇帝,所以跪了一会儿了。
「……暂不说他敢不敢,即便他真的将复套不列为国策。这种事都是人定的,朕难道不能再将其改回来?至于免朝,朕哪里会在国事上闹小脾气?」
这皇帝才当上两个月,瘾还没过够呢,难道就把权力都让给一个臣子?
所以免朝几日只是传递信息的一个手段。
如果真的像万历那样长时间不上朝,那就有点矫枉过正了,到时候反而于皇帝的声名不利。
果断恢复早朝,才显出皇帝忍下委屈、顾全大局的形象。
如此手段、如此节奏,这朝政还真叫皇帝给绣花一般的玩了一回。
……
「阁老,你还更希望,杨应宁打胜么?」
奉天殿前的广场上,李东阳这样问刘健。
刘阁老此时及及可危,如果说有什么希望,那就是杨应宁打败了,这样他反对复套就反对得很对。
可如果杨应宁打胜了呢?对朝廷是好,对刘健却很不好,皇帝也可以更加随意的揉捏他。
所以李东阳这个问题很绝、直直的插入内心。
刘健面庞已经黄皱不堪,时间很快,人生很长,刘健还记得自小诵读圣贤书的模样,到今日,他要直面内心,在自己心中,就是个人荣辱更重要,还是天下、国家更重要。
望着奉天殿,刘阁老久久不语,像是入定、像是魂飞天外,
直到某一刻,午门大开,有一声音由远及近,
「西北捷报!!西北捷报!!」
李东阳提着袖口去看,只见一个蓝袍太监像疯了一样的举着捷报不惜体力狂奔。
捷报?
这个词其实已经让一切都有了答桉。
老臣伏冀,泣面高呼,「臣刘健,为大明贺,为陛下贺!!」
老人家跪
在地上磕头,再起身时已老泪纵横。
「阁老……」李东阳也跪了下来。
「不必讲了。我可以不当首揆,却不能够当女干臣。」
可时势如此,又徒之奈何。老臣子对新皇帝,总是会有阻碍,因为他们资历太厚重了。
皇家雇佣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