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都在想,按照身份来说,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已经是皇帝的妃嫔、皇子的生母了,亲情要顾,但礼节上更要顾。
不过贤妃觉得生父、生母毕竟不同。
而除了这个小小的烦恼,其他的便都是团聚的感动了。
……
“……身份不同了,不可如此,不可如此。”陈父虽然感动,很想亲近亲近,毕竟十年未见了,甚至都想过此生都可能见不到,但女儿已是皇妃,他还是要注意的,不仅是他,其他的男性都得注意。
倒是陈母,刚刚镇定着,这会儿叫贤妃一挽,便忍不住哭起来,本来也想过说很多话,但这个时候只有一句了,“这些年,过得如何?”
贤妃眼里也噙着泪花,“……很好,都很好。”
……
这一大家子围绕着这么一人。
女子的眼神复杂,有的羡慕、有的是被感染而哭泣,男的不少还是热切的期盼。
贤妃看向站在她大姐身后的一个穿着鹅黄小裙的纤瘦姑娘,“我没认错吧?当年我走的时候,晓莹应该还只有七岁?还记得二姐么?”
十年的分别其实有些生分了。
大姐晓慧推着小姑娘出来,“不是说想你二姐么?叫二姐?”
小姑娘眼睛很大瞳孔很黑,天生一个晶莹剔透的眼眸,面容肌肤特有江南女子的白皙,眉毛如远山般淡雅,修长而弯曲,与她的眼睛搭配得恰到好处,更增添了几分秀美。嘴唇则娇小且略带樱桃色,笑起来时两颊露出淡淡的梨涡,让人心生怜爱。
“二姐。”
“哎。过来。”贤妃还是能认得出的,虽然变化很大,但有当年的模样。
除此之外,她还有两位哥哥。
男子的想法更多一些,只是他们自己不敢提。
都是央求着陈母,看看是否有些机会什么的。
所以住家这几天,陈母私下里便讲了一些,无非就是看看能不能向皇帝讨个差事什么的。
贤妃听了以后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后来她和自己那单纯无邪的三妹打听,问道:“这些年,大哥、二哥都在做些什么?”
“大哥啊……就是帮着爹打理打理家里的庄田吧。”
“二哥呢?”
“二哥厉害,中了秀才呢,现在准备要考举人!他说下次一定可以中!”
贤妃自己都二十多,她二哥基本近三十了,而中秀才是她在的时候就有的,相当于几次乡试都不中。
其实这才是大多数人。
不过这样的话,真要讨一份差使,她就不好和皇帝开口了。
晓莹不知愁恼,她怯生生的问,“二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