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队伍中有两个女同志,我们只能走走停停,那十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社会青年”,看上去弱不经风的样子,体力是真的好,怪不得能被王梓玉这种人叫过来“办事儿”。
承雯又开始抱怨身上的东西太重了,仅仅是背着个相比我们来说小的不能再小的粉色包包,刚开始就是她说要带着各种换穿的衣物,现在背着那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反倒最开始抱怨了起来,我当然只是将她的话作个屁放了,毕竟只要听到她说话,我本就充斥异样之感的内心便更加心烦意乱,好几次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都被苗苗拦了下来。
看着后者听话又纯真的样子,心想这都是爹妈生的,怎么维度就相差了这么多。
到了中午,我们搭了营帐,他们这些东西绝对比当时王教授所采购的那些更加昂贵,全都是自动化的,组装起来毫不费力,据说那些木炭都是用“钱”造的,一块儿能烧好几天,点燃之后,整个营帐内都温暖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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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折叠椅上,吃着热好的罐头,这时王梓玉走了进来,帐内其他伙计都喊着梓玉哥。
我也开玩笑地问道:“怎么样,大少爷,这一上午行程还撑得过去不?”
他嘴里塞了一块儿鱼豆腐,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小时候爱滑雪,去滑雪场,一呆就是一整天,晚上回去,脚上全是冻疮,被我爸好顿揍。”说完,边上的伙计们就开始起哄了。
“哎哟喂,梓玉哥为啥滑了一整天啊?还不是有美女陪着。”
“一整天!我玉哥这尿性,那还不得直接到手啊?”
“哈哈哈哈哈!”
我没说话,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要平易近人,只是当那群伙计提到“美女”二字之时,他的那平日里刚硬到骨子里的坚毅眼神却微微飘忽了一下,只是一瞬间,便恢复。
他的故事,一定很多......
中午停留两个小时,又赶了三四个小时的路,到了一处峡谷之中,目光所及,雾凇窈窕,只是有些树木过于高大,就算是冬日,上面的茂密枯枝也能挂上太多冰,稍有不慎碰到了树干,树上积压的冰雪砸下来,能活生生的将人埋掉。
五点,山中已是没有半点儿星火,两边高山,狭管效应过于明显,冷风嗖嗖的灌到了我们所处的山涧之中,王梓玉说我们距离踩点儿那座庙宇已经不远了,大概两公里左右的路程,原本的计划是在今天晚上就能到,现在天气却太过于恶劣,雪路难行,举步维艰,只能作罢。
我站在原地感受了下迎面刮来的狂风,雪沙打在脸上生疼,站在这儿,稍微保持不住重心,被刮飞都是有可能的。
“我建议咱们别在这儿扎营了,风势只增不减,可能会出岔子,不如趁现在狂风尚未成形,赶紧与前头的人会合。”我对王梓玉说。
他也感觉到了目前情况的恶劣,点头答应了,我一直搂着苗苗,防止她被刮跑,向后打声招呼着后面的伙计。
四里地的路程,如同千山万水之隔。
这两公里我们一行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途经道路不乏有些陡峭的冰盖山崖,有个伙计脚没落正,差点就跌了下去,鄂道之难,堪比蜀道,行走于其上,大气都是不敢出。
到了山腰子下头,接着眼前飞雪未落的间隙,远远地看到前面不远的山脚下出现了一座小庙,外面接了很多常规庙宇才有的屋檐瓦盖,从大体上看,也是类似于窑洞构造。
让人奇怪的是,庙中怎的不见丝毫灯光,我看向王梓玉,他嘴上裹着棉脸巾,看不清什么表情,但从那紧蹙的眉头来看,他也是有些懵。
“什么情况?”我对着他大声说。
“突然联系不上了!”他手里摇晃着对讲机,开始变得不那么淡定。
我尽可能的透过漫天的“玻璃刀子”看向远处的那黑洞洞的庙宇。
寒冬的大山中本就僻静,此刻那寺庙在雪月的衬托下,透露出一丝诡异。
我心觉有些不对,便对王梓玉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
我刚起身,他便一把拉住了我,神情自若的说:“我和你一起去!”说完就率先走到了前头。
我跟上去,二人一前一后放慢脚步,慢慢靠了过去。
我有些诧异:“你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