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他妈都进去一次了,不也没发生什么吗,就算里面有危险,我再出来不就行了,就像当初那样。
当然,我侥幸的相信我右臂的那块儿红色骨头,这也是我的自信之一。
我抬头看去,已经到了洞穴下方,上面,就是一片漆黑,看不清,听不到,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仿佛里面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我深吸一口气,没做多少考虑,直接翻身起跳,一跃而上,在我头顶接触洞内的分界线的一瞬间,四周的光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看不透,摸不着,辨不清方向,仿佛在凝视万丈深渊。
我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这是我耳朵唯一的作用了。
我努力的去看,看任何东西,追求最快的速度让自己的双眼适应这样的黑暗环境,但貌似作用不大,我向后退了两步,后背传来靠在坚硬的墙壁上的感觉,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冰还是石头,但我的心总算是稍微好受了点,安全感倍增了。
衣服兜里的泥鳅没什么动静,如果吕辉说的不假,那现在的情况就表明周围没什么危险了,他说的神乎其神,可现在我还是怀疑那东西被冻死了,我不得不伸手去碰,那家伙使劲儿的挣脱开来,这让我松了口气。
活着就行,别他妈掉链子。
我顺着墙壁往前摸索,地面很平坦,偶尔有些磕磕绊绊的石子,并无大碍,现在最担心的是突然蹦出来个什么东西到我脸上,我越是告诉自己别紧张,却越是爱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人在一个极度黑暗、陌生的环境下,会不自觉地联想一些可怕的事情,这是人类祖先的最本源的自保能力,就是大脑在通过潜意识告诉自己这里很危险,可能存在未知的可怕事物,要赶快离开。
就这样,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往前摸索了不知多久,我觉得身体在抖,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我的注意力也在不断的从脚底板到大腿根再到肚子最后到我头顶的最长的那根头发之间来回转移,视觉听觉感官丧失功能的情况下,身体的触觉反而敏锐的异常。
我突然觉得前方传来一阵微风,吹拂到我脸上,硬要是形容起来,那不是风直接吹在身上的感觉,而是在我自身保持静止的状态下,旁边有一个人快速走过后带过的微风,是的,这样描述是最为确切贴合的。
可我旁边真的有人经过了吗。
我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味道,一种将被子常年放在柜子中不做晾晒后突然打开柜门后迎面而来的发霉气息,或者是衣物阴干长毛的气味。
我感受到了,我前方可能站着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