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
看到大姐将一半蛇肉切成均匀薄片,竹签在她手中灵动,轻快地将肉片逐一串起。
便赶紧过去帮忙。
“剩下的要怎么弄呀?”
尔尔好奇的看着,岛上长大的孩子大多是不怕这玩意儿的。
春秋两季是海蛇最多的时候,水面上一条条海蛇密密麻麻的游动着。
看得多了,就是想怕也怕不起来了。
“拿鸡肉一块炖,要不要试一下?”
许一一问了一嘴,小姑娘将手里的海蛇串串举起来。
“我想试试这个。”
海蛇串串弄好,烤架也架也被阿容阿婶架了起来。
“大姐——”
三川结束了一上午的课业,脚步轻快地朝家中奔来。
还未跨进家门,那脆生生、满含喜悦的呼喊便已冲口而出。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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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穿过庭院,惊飞了树上休憩的雀鸟。
刚踏入院子,一眼瞧见大姐正站在烤架旁忙碌,袅袅青烟升腾而起。
三川眼睛登时一亮,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去。
把肩上的书袋放置在桌子上。
“大姐,这是又做什么好吃的?”
边说边撸起袖子,紧挨许一一身旁站定。
学着她的模样,伸手去拨弄炭火,火星溅起,映亮了他满是期待的眼眸。
“海蛇!大姐下海抓了条大海蛇回来。”
尔尔说着将墙角下面的小火炉给搬了出来。
准备做蛇肉炖鸡。
许一一顺道将阿容阿婶处理好的花螺给带出来。
吴丰安点的菜,只除了这个跟清蒸虾蟹,其他的都是早早备好的。
蚝饼下油锅,几息的功夫就能下锅。
鱼杂汤从门口的摊子端出去,鱼丸银丝干贝汤从灶房这边送出。
没一会儿功夫就上了一桌子的菜。
辣酒花螺也简单。
在锅里倒入烈酒,放入姜片、蒜瓣、花椒、干辣椒段等辛香料,烈酒遇料,“嗞啦”作响,辛辣之气瞬间弥漫。
调好的辣酒倒入锅中,煮沸,再加入处理好的花螺,猛火快煮。
许一一手持长筷,不停翻搅,确保每颗花螺都浸润在热辣的汤汁里。
不多时,花螺变色熟透,她迅速捞起,装入盘中,淋上剩余汤汁,撒上葱花。
烈酒在热锅里会发了部分的酒气,吃起来不醉人。
螺肉初触舌尖,先是被热辣包裹,那股火辣之感如同瞬间点燃的火焰,刺激得口腔微微发颤。
紧接着,醇厚的酒香趁势在味蕾间四溢开来,似要把灵魂都熏醉。
而在辣味与酒味的双重冲击后,花螺本身的鲜嫩甜美才悠悠然释放。
如同隐匿在烟火后的清风,柔化了前两者的浓烈。
吴瑞明看着叔叔一颗接一颗的吃着,欲罢不能的样子。
也忍不住发馋。
“你吃不了,你得喝药。”
吴丰安这会儿跟小孩子一样护食,将那碟辣酒花螺给挪到自己跟前。
警惕的看了一眼侄子。
“就一颗?”
吴瑞明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叔叔吃着爽快。
越发的馋了。
“不行,等你病好了再说。”
吴丰安脱口而出,紧接着,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我这真的能好吗?”
吴瑞明有些失落的说着,虽然很想相信吴老的医术。
但这几个月也遇到了不少大夫,喝了不少药。
脖子还不是越来越大。
最后自暴自弃了。
“别想太多了,我看吴老是真有本事的,你不是还说针灸完之后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吴丰安撂下筷子,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还没到最后时刻呢,咱还有希望。”
吴丰安心疼的看着侄子,轻声安慰着几句。
他无儿无女,是把侄子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在看待的。